這個轉變太突然了,打得小夜措手不及。
見赫連城不像開玩笑,倒是認真了,小夜一股子氣騰騰升起,怒道:“你有病啊!他又沒惹你,你憑什麼剁了他?”
“你再說一遍?誰有病?”
赫連城的臉色突然陰沉下去,小夜小身板一抖,氣勢矮了一截,嘟囔道:“本來就是,人家好端端的,憑什麼遭遇飛來橫禍?有權有勢就能草菅人命?”
“誰讓你這麼在乎他的?”
赫連城冷笑,他伸手捏住小夜的下巴,陰測測道:“記住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女人!”
這人占有欲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小夜直接忽略後麵一句話,“我就問問他的下落而已!”
“就算問下落也不行!你是我的!心裏隻能有我一個!當著我的麵談論別的男人,你當我是死的?”
行行行,一不小心又刺激到渣渣的玻璃心了。
小夜心裏翻了個白眼,懶得跟他計較,縮回自己的位子,開始裝啞巴。
車廂內一時間陷入了沉寂中。
赫連城見小夜默不住聲,心裏更不爽,踢了踢她的小腿,“說話!”
小夜暗暗咬牙,把自己的腳縮回去,繼續裝死。
她這態度讓赫連城更加不爽,“小家夥,少爺跟你說話呢!你敢給我裝死?”
就裝死,你能把我怎麼樣?
赫連城冷笑,“什麼脾氣?還說不得了?你怎麼比那些千金小姐還難伺候?以為我會一直遷就你嗎?”
裝死裝死裝死!
赫連城得不到回應,又踹了小夜小腿一腳,因為動了怒,力道重了些,她疼得冷抽,眼淚都冒出來了,轉過頭瞪了赫連城一眼,想要做出凶狠的表情,在赫連城看來卻像是可憐巴巴的委屈相。
赫連城有點心虛了。
可他從來沒有道歉的習慣,現在也拉不下這個臉,硬著脖子道:“還不是你悶著不說話?你跟我說說話,我至於踹你?我從來沒這麼遷就過女人,你別不知足啊。”
前麵開車的司機也是好定力,還能把車開的這麼穩。
但是坐在副駕的助手卻要控製不住自己的麵部神經了,他好想捂臉。
他不承認現在這個聒噪得跟五十隻鴨子有得一拚的男人是他們英明神武,風流不羈的城少爺。
剛才跟蕭澗指點江山狼狽為奸打通地下市場的一方霸主哪去了?
你這麼幼稚你家老爺子知道嗎?
小夜就像是蚌殼一樣死都不開口,赫連城本來就不多的耐心也就用盡了,他倒也不再拚命製造噪音,往真皮靠墊上一躺,懶洋洋地說道:“小家夥,你要是再不說話,我現在就把你剝光了丟車子外麵去,再免費送你個頭條。”
變態啊!
人渣啊!
老天快來把這個禽獸收了吧!
小夜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裏親切地問候了赫連城的祖宗十八代,又把赫連城挑出來問候了一遍,才氣沉丹田,忍下那口氣,轉過頭,春暖花開惠風和煦,笑得跟朵花兒似的,“先生,人家跟你開玩笑啦。”
赫連城冷笑了一聲,他單手托著腮,慵懶無比,“開玩笑?少爺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的。”
小夜期期艾艾湊上去,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差點把赫連城拍得吐血,一臉嬌羞地捂著臉,笑得肉麻兮兮,“先生真討厭,人家可是你的人,你舍得我脫光了在外麵給別的男人看?我才不信先生舍得呢,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