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半死不活像條死魚,卻還是強打起精神跟赫連城扯嘴皮子,“先生誤會!我一顆心明淨如皓月,滿滿都是您,哪裏有空閑勾搭別的男人?”
赫連城冷笑,“滿滿都是我?那剛才的小白臉是怎麼回事?”
“小白臉?”
小夜想了想,“林賢啊?他怎麼就變成小白臉了?他臉不白啊。”
“我沒心情跟你玩文字遊戲,小家夥,你敢背著我跟別的男人牽扯不清,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剁了他?”赫連城陰測測地說道。
小夜對這丫的變態已經麻木了。
她親昵地摟住他的脖子,撐起頭親了親他的唇,“先生,您能不能別總是打打殺殺的,多嚇人?我跟林賢真沒關係,他不過是見我肚子餓給了我點吃的,我們就混熟了,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赫連城沒有說話,眼神依舊凶狠。
小夜繼續道:“就算你不相信我的話,也該相信我的品味啊,林賢長得頂多就是端正,我要喜歡,肯定也是喜歡先生這種帥的天怒人怨的類型,怎麼會對他有好感?”
她瞅見赫連城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又加了一句,“先生,你消消氣,要是你不喜歡我跟別的男人有接觸,明天開始我再也不跟除你以外的任何男人說話,好不好?”
她努力讓自己的眼神看上去真摯些,這次服軟主要是希望赫連城別因為這件事就去找廚房的人麻煩,這事因她而起,她不想旁人為她遭殃。
赫連城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他緩緩湊近她,兩人臉對臉,他語調森寒道:“小家夥,我真想活活弄死你!”
所有人都納悶,那晚他暴怒,卻沒有將敢對他開槍的小夜施刑,隻是丟一邊當個女傭。
可誰都不知道,他當時是真的打算殺了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一了百了,可是真要動手的時候,卻狠不下心了,明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可惡,不僅大鬧了他的生日晚宴,讓他成了笑話,還跟別的男人私奔,甚至為了那個男人對他開槍。
要是當時他在裏麵放了子彈,就真被這個女人打死了。
一想到這件事,他的胸口就像被撕裂一般疼得喘不上氣,在帶小夜回來的路上,他想了無數種殘忍的懲罰手段,想要給她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可是真要做的時候,又開始心疼了。
這個丫頭嬌氣得很,平日裏說句重話都能跟他賭氣賭半天,如果真對她用刑了,她會不會再也不理他了?
對女人,赫連城從來沒有這樣糾結過。
這個小家夥就是他的克星,專門來幹擾他的!
心亂了。
不想見她,可又不想她離開,就把她支一邊去當女仆,卻又讓人時時刻刻盯著她。
今天聽到卿九說小夜一天沒吃飯,想到這個小吃貨連催情藥都能塞肚子裏去,會不會餓暈過去,去找她的時候,心中編了無數個理由怎麼把送吃的送的理直氣壯,誰知道這女人過得滋潤極了,還跟一個男人有說有笑。
他徹底怒了。
他每天腦子裏想的都是她的事,結果這個女人依舊沒心沒肺的樣子。
赫連城心裏不平衡,為什麼就他一個人像個傻子似的瞻頭顧尾,而這個女人卻總是能置身事外,哪怕被丟去當女仆,她依舊能過得悠然自得,絲毫沒有怨天尤人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