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感覺全身的細胞都沸騰了。
她的意識停留在爆炸那一刻,四射的火光向她襲來,車子前方的玻璃窗被衝擊波震碎,狠狠嵌入了她的血肉中。
鑽心的疼痛。
緊接著,她好像墜入了一個大火爐中,灼熱的氣流讓她幾乎被烤成人幹,隨後,她眼前一黑,直接昏迷過去。
再次醒來,她已經在一個四壁潔白空無一物的實驗室裏。
她意識清醒那一刻,警報被拉響,很快,幾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男人走了進來,為首的中年男人感慨道:“我以為至少也得36個小時才能徹底複原,沒想到隻過去了25小時,已經跟正常人沒有差別了。”
跟上次的槍傷痊愈相比,這次她痊愈的速度更快了。
剛接到小夜的時候,她半張臉血肉模糊,還有玻璃渣嵌在裏麵,全身大麵積燒傷,誰能把這個水嫩嫩的小美人與剛才的重傷患者聯想在一起。
小夜四肢被合金手銬牢牢禁錮在手術台上,根本沒法使力。
“你們,是什麼人?”
小夜全身警備起來。
結果一隻針管便插進她的手臂,瞬間抽出300cc的血液。
粗暴的抽血手法讓小夜疼得臉色發白,手腕處瞬間青紅一片,然後就看到一群人圍著她的血感慨道:“各種玻璃管都能感受到血液的蓬勃朝氣,真是不可思議。”
小夜聽後蹙眉。
她怎麼感覺自己是待價而沽的牲口?
隨後,她就看到進來的這群人戴上了實驗用的白手套,為首的那個男人眼中帶著迫切的光芒。
“那麼,開始吧!”
——
赫連城根本不相信小夜會這麼簡單死掉。
那可是他的小家夥。
這個世界上絕無僅有,生命力比蟑螂還要頑強,之前誤喝的劇毒毒藥都活蹦亂跳,被變異種毒蛇咬了還能生龍活虎的小家夥,怎麼可能這麼簡單的死去。
絕對不可能!
“少爺,驗屍的法醫已經帶過來了。”卿九壓低了聲音敲著門,對赫連城說道。
自從聽到小夜發生車禍卷入爆炸時,赫連城的臉上就徹底沒有了笑容,就連偽裝的假笑都懶得裝出來,後來那份所謂的法醫報告出來後,他周身就被一股寒氣籠罩,靠近他都顯得寸步難行。
不是沒見過赫連城動怒的模樣。
可是像這樣生氣卻還遲遲沒有爆發卻極為罕見,似乎還在醞釀更大的怒火。
所以被帶過來的這位法醫,注定凶多吉少,成為赫連城釋放怒焰的靶子。
法醫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他在南城久負盛名,是權威的代表,所以被人高捧養成了心高氣傲的性子,向來是用鼻孔看人。
到了赫連城這兒,也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卑躬屈膝,畏畏縮縮。
隻是感覺屋內的氣氛有些壓抑,讓人有點喘不上氣。
赫連城靠在椅子上,翹著腿,可是一舉一動都蘊藏危險的氣息,他單手托著腮,眼梢微挑,問道:“就是你鑒定那具女屍是藍晴?”
法醫點頭,“沒錯,那具女屍確實是藍晴,我親自鑒定的,不會有錯。”
之前,有人給他打了招呼,送過去的女屍不必仔細鑒定DNA,一律當做藍晴,他一開始還滿是傲氣地拒絕了,誰知道幾分鍾後,手機就發來消息,又3000萬打入了他國外的賬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