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活得太久的樹,被有眼光的商人一眼看到了商機,並宣傳出去隻要拜了連理樹就能長相廝守,所以每天過來參拜的青年男女絡繹不絕,久而久之,變成了有名的戀愛聖地。
小夜除了對那些最先起看到商機並為之散布謠言的商人表示讚賞,再也沒有別的感觸。
她是無神論者,對神鬼論從來都是不屑一顧,更不相信一棵破樹能帶來什麼幸福,某個哲人說過,幸福是要自己用手去把握的,而不是求來的。
但是小夜知道赫連城肯定不是像她這樣想,這位大少爺每天喊打喊殺的,卻出乎意料的少女心,對這些玩意兒也相當熱衷。
像之前的螢火蟲瀑布就是個例子。
“小家夥,我聽說這棵樹很靈驗……”
赫連城一開口,小夜心中一歎:果然……少女心的大少爺。
大少爺這人很不要臉,他雖然相信,但卻每次都把別人拉下水,“你們這些小女生不都是最愛這一套嗎?我就帶你來看看,其實也就是一棵破樹,除了大了點,為什麼不同。”
小夜深以為然,“其實我也覺得沒什麼不同,赫連,我們走吧。”
說著就要轉身,赫連城臉一黑,“給我站住!”
小夜轉身,“幹嘛?”
赫連城黑著一張臉,走到小夜身邊,將布條強硬地放到小夜手中,“來都來了,你不拜拜這不是不給樹麵子嗎?”
給樹麵子?
她還是頭一次聽見。
“過來,把你的名字寫上去。”
小夜沒轍,隻好順著赫連城的意思,把名字寫上,兩條緞帶打了一個結,然後被人掛在最高的樹梢上。
按照赫連城的理解時,把緞帶放在離天空最近的樹梢上,他們的姻緣也會最先被受理,小夜對赫連城這種插隊的行為很是不恥。
拜完“樹神”。
赫連城問小夜還想去哪兒玩,他都依她。
但是小夜今天被江詩曼這麼一折騰,覺得挺掃興的,也沒有再繼續逛下去的興趣,就說累了,想回去休息。
赫連城依她。
剛走到車前,突然刮起了一陣陰風。
大風吹得人睜不開眼,地麵的落葉漫天飛舞,發出來的“颯颯”聲如同老嫗淒厲的慘叫,有些滲人,赫連城護著小夜上車。
一行人揚長而去。
樹大招風,最頂端的樹枝被大風折斷,連帶著剛掛上去的緞帶一起落在地上。
上天也不喜這種走後麵的行徑,直接打回原形。
江詩曼得知赫連城要回帝都,提出同行。
“你不是要拍廣告嗎?”
赫連城瞥了身邊纏著他不放的江詩曼一眼。
“廣告已經拍完了,正準備回程呢,誰知道哥你就要回去,你說巧不巧?你好久沒去我們家了,我媽一直惦記著你,聽說你受傷,她都好擔心。”
“有空就過去。”
“擇日不如撞日,回去的時候順便去我們家唄,我讓我媽準備好菜,你說好不好?”
赫連城想想,確實有大半年沒去過了。
小姨對他很好,他現在想跟小家夥確定關係,帶她去見見人也不錯,赫連城這樣盤算,於是答應了,“那順便看看小姨。”
“好!那我讓我媽準備好飯菜。”
江詩曼興高采烈地上樓收拾東西,順便給自己經紀人打電話,叫他們別來接她。
赫連城上樓給小夜說準備去江詩曼家,小夜心裏一咯噔。
“赫連,你去就成了,幹嘛把我也帶上,我不去。”
一個江詩曼就就夠她添堵的,再來一家子,她都不想回帝都了。
赫連城捏住她的下巴,仔細打量著,小夜直接把爪子打開,“你幹什麼?”
“我怎麼感覺你這幾天怪怪的?”
小夜愣住。
“我很怪嗎?”
“你最近話少了很多,也不去客廳玩,整天待在臥室裏算什麼?是不是老幺對你說什麼了?你給我說,我幫你出氣。”
小夜想起江詩曼整天耀武揚威的樣子,心裏實在添堵。
聽到赫連城說這話,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
她趴在床上,繼續翻閱雜誌,隨口說道:“其實她也沒說什麼?就是說我是路邊的小野花,不要妄想嫁入赫連家,你對我不過是一時興趣,不要恃寵而驕……”
赫連城的臉色頓時冷了下去。
“她這麼對你說?”
小夜歪著腦袋看著他,道:“你不信?那就算了,反正你們才是一家的……”
赫連城頓了兩秒,然後將小夜拉起來,捧著她的臉蛋仔細打量著,悠悠道:“我說這幾天怎麼不對勁兒,原來我的小家夥是被氣著了,來來來,少爺安慰你。”
他說著,就要親吻她。
赫連城對小夜的一貫哄人手法就是親吻,小夜卻覺得他其實是在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