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的臉染上了一層銀霜,眼底清寒一片。
“以女主人的身份?你們結婚了嗎?我可從來不知道未婚妻也能稱作女主人!”小夜微微一笑,“白小姐,需要我再給你複述一遍帝國法律條文嗎?”
白寧寧一噎,小夜將婚姻法複述一遍。
她每說一個字,白寧寧的臉色就鐵青一分,到最後,白寧寧整張臉都發青了,“你,你……”
“我?”
小夜勾唇,“我怎麼了?白小姐,你的權益根本不合法,卻在這裏堂而皇之的說自己是女主人,你問過赫連城了嗎?還是說,我們當麵去對峙?”
白寧寧被小夜噎得徹底說不出話了。
她是氣急了才會下逐客令,還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現在被小夜這麼一說,臉火辣辣的,她現在還沒嫁進門,要是讓城哥哥知道了,會不會覺得她不矜持?
都怪這個女人故意刺激她。
白寧寧越想越覺得小夜下賤,這些沒家世的女人果然城府深,因為沒背景,就隻會弄這些陰謀詭計,而且極其不要臉,白寧寧覺得像她這樣有修養的人根本鬥不過小夜的厚臉皮。
她眼眶一圈全紅了,軟下來道:“時小姐,請你不要再糾纏城哥哥了,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們都快結婚了,你還死賴著不走,全城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話。”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小夜挑眉,她環著胸笑道:“這又不是我決定的,你真不想我繼續留在這裏,就跟赫連說唄,隻要他同意讓我離開,我就走。”
白寧寧咬牙切齒地瞪著小夜。
這番話分明就是在炫耀自己有多受城哥哥寵愛!
她對江詩曼投去求救的眼神,就靠她根本不是這個狐狸精的對手。
江詩曼聽到小夜的話也火冒三丈了,她站起來,氣道:“賤人,你真是不要臉!你是仗著自己還受寵就狐假虎威嗎?你算什麼東西,敢跟嫂子拿喬?嫂子是帝國皇室旁係最純正的血脈,高高在上的公主,你一個來曆不明的山野村姑,憑什麼大放厥詞?”
跟江詩曼相比,小夜則要從容淡定很多。
她撩了撩耳邊的碎發,淡然道:“你不都說了我是山野村姑了嗎?像我這樣的俗人可不懂你們的教養,我隻看到了你們這群有教養的人仗著身份地位就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其實除了比我們這些俗人多了一層光環外,也沒什麼不同的。”
“你!”
江詩曼大怒。
白寧寧卻攔住她,江詩曼不解,“嫂子?”
白寧寧卻看著小夜,眼淚倏地就落下來了,小夜被她的架勢嚇了一跳,卻看到白寧寧走向她幾步,突然就跪在她麵前。
小夜更加驚悚了。
她直覺這個小妮子要作妖了。
果然,白寧寧哭得梨花帶雨,對小夜磕頭,邊磕頭還邊對小夜說:“時小姐,我嘴笨,說不過你,是非曲直都能被你說成白的,但是我是真心愛著城哥哥的,你不就是看中了城哥哥的錢嗎?你要多少?我給你就是了,求求你把城哥哥還給我吧,求你了,求你了……”
你明明連一百萬都拿不出來。
小夜歎了口氣。
她對白寧寧沒有自知之明很是苦惱。
“太囂張了!嫂子,你不用求這個女人,你才是在整個帝國公開的我哥的未婚妻,你怎麼能跪這個女人?不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絕對不能向奸佞小人低頭!”
白寧寧還在哭,小臉帶著淚,可憐兮兮,我見猶憐。
小夜還在納悶自己怎麼又升級為奸佞小人了,結果周圍的仆人就看不下去,其中一個女仆站了出來,道:“時小姐,你也太過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