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寧身上穿著隻能被稱作布料的泳衣,剛從水裏拉出來,就被扯到雪地裏凍了大半天,她不敢跑,因為周圍圍著一群狼狗,隻要她稍微動一下,那些狗就衝著她狂叫。
白寧寧最怕狗,她小時候被咬過。
被帶回來的時候,她頭發都結冰了,臉凍得發青發紫,除了哆嗦,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著十分可憐。
赫連城坐在最長的沙發上,翹著腿,慢條斯理的品著茶,他的動作很優雅,隻是簡簡單單的抬手,也透著高貴,讓人舍不得挪開眼睛。
“城……城哥哥……”
白寧寧還沒緩過神,話都說不清楚。
赫連城抬眸,像是剛看到白寧寧似的,對一邊的仆人道:“都愣著幹什麼?沒看到白小姐凍著了嗎?帶她去暖和下身子。”
“是。”
一群人連忙帶她去了浴室。
白寧寧以為真的能舒舒服服泡個熱水澡,可她錯了,赫連城沒那麼好心。
有一群人拿著高壓水槍對著她,高壓水柱就像是棍子似的,打在她身上,疼得白寧寧嗷嗷直叫,她想跑出去,結果那群人就拿著水槍對著她,白寧寧快要瘋了。
等她身體暖和起來,身子紅彤彤的,疼得要命。
她被帶到赫連城麵前時,已經哭過兩次。
“哇。”
一見赫連城的麵,她又哭了。
白寧寧委屈極了,她是白家的幺女,哪裏受過這種委屈?要是她媽知道了,肯定要心疼死。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看著可憐兮兮。
她以為女人的眼淚對男人來說,是最大的殺器,這句話並沒錯,赫連城也害怕女人的眼淚,不過對象隻限定一個人。
就是他捧在手心的小家夥。
別的女人,哭得再傷心,跟他有關係嗎?
“少爺我最討厭女人哭了,再哭一聲,我就割了你的舌頭。”赫連城輕飄飄的一句話,把白寧寧嚇得愣是哭不出來了。
因為她看到在赫連城背後有人拿出了刀。
“城哥哥,我是你的未婚妻!”
“那又怎麼樣?”
赫連城換了個方向斜靠著,手肘抵在沙發的上,托著腮,慵懶又性感。
白寧寧眼淚花花地瞪著他,“我是你以後的妻子,你這樣對我,還問我怎麼樣?”
“沒想到你在這種大家庭長大還能這麼天真。”
赫連城嗤笑,他起身走到白寧寧麵前,狠狠捏住她的下巴,邪肆道:“白寧寧,我答應過我家老頭子會娶你,所以會給你個名分,但你要是覺得這樣就能讓我對你另眼相看,你還是收起這份心思,在我眼裏,你連小家夥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赫連城!”
女人最怕被攀比,更何況對象還是情敵。
白寧寧怒了,卻被赫連城推開。
他眼神倏然間變得淩厲非常,“做好你該做的,你安分老實的話,我根本不介意每個月拿錢供著你,但是再讓我知道你仗著未婚妻的名頭欺負我的女人,我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白寧寧氣得發抖,又想搬出赫連戰。
赫連城卻說:“當然,你也可以再去老爺子麵前告我的狀,不過我話說在前麵,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打小報告的人,你不想日後過得太淒慘,可得想清楚了!”
白寧寧不服,還想跟赫連城爭論。
赫連城卻冷冷掃著她,他的笑容陰測測的,“還想在外麵凍一晚上嗎?”
白寧寧想到之前的滋味,身體的記憶讓人狠狠哆嗦起來。
她怕死了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
“滾!”
赫連城發出一個單音。
白寧寧最後被掃地出門。
她回到白家後,生了一場大病,白家人問她是不是受委屈了,白寧寧也死都不開口,她害怕之後赫連城用更加狠厲的手段對付她。
江詩曼得知白寧寧的遭遇後,心裏偷著樂,幸虧她提前得了消息才避過一難,白寧寧那個蠢貨,竟然往槍口上裝,活該被她哥懲治。
怎麼就沒在雪地裏凍死呢?
雖然很遺憾,但是表麵功夫還是要做足的,她打扮得容光煥發去探病,白寧寧一見到她就情緒崩潰地哭了,說不想繼續。
要退婚。
江詩曼怎麼準?
現在她哥還寵著時夜那個女人,她現在還需要白寧寧當她的刀子,將時夜這個女人徹底除掉。
江詩曼將白寧寧的仇恨引到小夜身上,告訴她如果不是時夜從中作梗,赫連城不至於這麼對她,這一切都是小夜的錯。
白寧寧聽後,對小夜的憎恨幾乎滅頂。
她發誓,一定要徹底毀了小夜。
江詩曼奸計得逞,跟白寧寧隨便聊了會兒,就回去拍戲了。
她很期待,白寧寧跟時夜玉石俱焚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