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嘩然,小夜也詫異了。
她錯愕地看著赫連城,問:“赫連,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要是這番話讓白寧寧知道了,那個女人還不得被氣炸了?她似乎已經預料到今後是什麼光景,小夜心中哀嚎,這個渣渣是鐵了心讓她不好過是吧!
赫連城卻笑了,他湊在她的耳畔,親吻了下她的耳垂,說道:“我說你今後就是這個別墅裏的女主人,要是別墅裏誰敢給你臉色看,你有權利辭退她,如果再有不長眼的女人敢上門挑釁,你也有權利將那個人掃地出門。”
他的聲音不大,正好讓屋裏的每個人都聽見。
看來,赫連城是一早就安排好了的。
他的氣息太過濃烈,小夜全身輕顫著,心也跟著輕顫著。
這個時候,卿九命下屬把幾個仆人綁上來,跪在他們麵前,小夜認識這幾個人,是之前白寧寧上門挑釁時起哄得最厲害的幾個。
她不解地望向赫連城,不解其意。
赫連城與她十指相扣,那麼緊,扳都扳不開,他笑得邪肆,“這幾個人之前起哄得最厲害,他們欺負了你,我現在就幫你報仇。”
“城少爺饒命!”
“少爺,我們知道錯了,饒了我們吧!”
“我們是被逼的,是白小姐逼我們說的那些話,求少爺饒命!”
那幾個人似乎一開始就被折騰慘了,聲音有些有氣無力的,赫連城折騰人一向很有辦法,這一點小夜深有體會。
想要通過求饒就讓赫連城放過,幾乎不可能。
果然。
赫連城笑了笑,他五官絕美,笑得很是魅惑,這明明賞心悅目的畫麵,但給那幾個仆人的感覺卻如同被一個惡魔盯上了似的。
陰森,恐怖,叫人毛骨悚然。
赫連城命人將那些人淋了冰水,丟在雪地裏。
雪風肆虐,似乎要冷入骨髓。
其餘仆人哪兒也不準去,就看著那幾個人站在雪地裏,眼睜睜看著他們凍成冰棍。
殺雞儆猴。
有了前車之鑒,那些人就不敢再放肆。
赫連城這是在給小夜樹立威信。
他不可能關注到別墅裏每個人,有些人搞點小動作故意整小家夥,憑她陰晴不定的性子,高興了就給他說,不高興了就自行解決,他也完全不知道。
而現在,他就把對小家夥最囂張的幾個拉出來懲治,專門做給他們看,這樣一來,那些經驗老道的仆人們也不敢倚老賣老,小家夥在別墅裏就不會再受欺負。
赫連城為了小夜,花了很多心思。
過了幾個小時,那些人都被凍僵了,衣服也硬邦邦的,想要伸展四肢都辦不到。
他們被潑了熱水,迅速活絡起來。
他們跪在赫連城麵前,紛紛求饒,“城少爺,我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
“你們欺負了我的小家夥,以為這樣就算完了?”赫連城陰測測地笑起來,“禍從口出,少爺我為了你們好,就把那多嘴的舌頭割了吧,免得再惹出禍事來。”
仆人們一聽,均是打了寒顫。
如果淋了冰水丟在雪地裏是細雨綿綿,那現在無疑就是狂風暴雨。
隻是起哄說了小夜幾句,就是這種下場,再敢做什麼離譜的事情,這條命大概都要賠進去了,眾人心生畏懼,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那幾個人哭得撕心裂肺,頭狠狠磕在地上,很快見了血。
小夜沒想到赫連城竟然手段這麼殘忍,看到卿九等人手中亮出刀具,她頭皮都開始發麻了。
當其中一個人被拖出來,其他人都驚駭了。
“饒命,饒命,不要啊啊啊……不要!啊啊啊!不要啊!救命,救命!”
那個仆人拚命掙紮起來,叫聲也越發尖銳刺耳,回響在大廳裏,刺穿在場每個人的耳膜,直達心靈深處,都為之顫動。
小夜實在不行忍不下去了。
在刀子即將揮下去時,她一個健步衝上去,將那把刀子奪走,丟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蹡蹡”聲,赫連城見了這一幕,挑眉,“小家夥,你幹什麼?”
小夜長吸一口氣,對赫連城笑道:“赫連,這幾個人不就是多嘴了幾句嗎?剛才都在雪地裏凍了這麼久,也差不多了,你也消消氣,放了他們吧。”
“我消氣,我現在分明是再給你出氣,讓某些看清楚,以下犯上是什麼代價!”
“那也足夠了吧。”
“你倒是仁慈,之前他們夥同白寧寧那麼罵你,你還給他們求情?你以為你是聖母?”赫連城嗤笑,“婦人之仁!”
“你們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動手?等著少爺親自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