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小夜細眉一挑,“難道楚湛還不止這一次消失?”
白小秋捧著臉,頗有些惆悵,“時間短就兩三天,時間長就一個星期,像這種超過一個星期的還是第一次吧。”
“那個小子是把你家當旅館了是吧?說走就走,一點消息都不留?”小夜早就應該清楚,那個小子怎麼可能靠譜?
她又繼續問,“打電話也沒人接?”
“嗯,無人接聽的狀態。”
白小秋見小夜眉頭都快要擰成麻花了,趕緊走過去,笑道:“好了,別為他生氣了,反正我跟他又沒什麼關係,他就是在我家寄住的,要走要留跟我都沒關係。”
“每天同床共枕還沒關係?”
小夜涼涼一笑。
白小秋一聽,臉頓時變得煞紅,她結結巴巴道:“沒,沒有……我跟楚湛沒有同床共枕?”
“哦?”
小夜這一聲頗有些意味深長。
小白的公寓就一張床,她不信這兩個人會分開睡。
“是真的,我睡地板他睡床,我們兩個是分開睡的!”白小秋誓死捍衛自己的清白,急得臉紅脖子粗的。
小夜聞言,皺眉,“那個小子讓你睡地板?現在大冬天的你家都沒多餘的被褥,他是存心想凍死你,是吧?”
“也不是這樣……”
白小秋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說:“他是說讓我睡床,但是我不想跟他一起睡,所以就自己選擇地睡地板,跟他沒關係……”
“他一個大男人不知道睡地板嗎?那個公寓是你家,憑什麼讓他霸占那張床?”小夜有些恨鐵不成鋼,這個小白妞簡直是被楚湛吃得死死的。
白小秋趕緊扶著小夜的背,討好的笑著,“好了好了,今天是除夕,我們不聊那些,小夜,我們出去吃火鍋好不好?今天我們奢侈一把,去高級餐廳。”
“小白,再這樣下去你非得被那個小子壓榨死。”
白小秋抓了抓頭發,訕訕笑著,“他不就是個小孩兒嗎?玩心比較重,估計是覺得我有樂子,就一直纏著我,等玩心過了就會離開的。”
小夜強壓下一口悶氣,她認真凝著白小秋,問:“小白,你老實告訴我,你跟楚湛之後上床了嗎?”
白小秋一愣,臉瞬間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似的,她搖著頭道:“沒,沒有!”
“真的?”
“真的!我才不會猥褻未成年……”
小夜笑了,有些清冷,“他已經成年了,你沒看到他的身份證上寫著嗎?”
“可是在我心中,他還是孩子,長得那麼**,我雖然喜歡美男,但也下不了口啊……”白小秋自認為還是有原則的人。
見白小秋不像說謊,小夜也不再追問。
既然沒有在發生接觸,小白應該不會對那個小子用情至深才對,她不可能一直陪著白小秋,現在把楚湛趕走,之後又跑回來,又是麻煩事,還是讓小白自己處理比較好。
她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好了,我也不逼你了,小白,咱們去吃火鍋。”
“嗯。”
聽到吃的,白小秋又來了精神。
可是除夕夜,大家都回家陪家人去了,開店的少之又少,他們去了好幾家都沒開門,街上也冷冷清清的,基本沒人了。
雪花飄落,大地銀裝素裹,白茫茫的一片,顯得更加冷清了。
白小秋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一張小臉寫滿了落寞,她們去了一家酒吧,裏麵的年輕人也不少,還是群魔亂舞的景象,大概是被這個氣氛所感染,白小秋酒一杯接一杯灌進肚子,最後喝得醉醺醺的。
她跟小夜聊了很多。
說今天其實是她的生日,爸媽還在世上時,今天是她最幸福的一天,因為全家人都會給她過生日,爸媽去世後,就是顧司慕給她過生日。
四個春秋,都是跟顧司慕過的。
那時候她以為能夠永遠跟顧司慕在一起,可是偏偏讓她知道顧家父母是把她的父母逼向死亡的推手,知道真相那一刻,白小秋就明白,她跟顧司慕徹底玩完了。
永遠都不可能再有結果。
這是白小秋第一次一個人過除夕,一開始還沒什麼感覺,可是聽到屋外傳來的鞭炮聲,以及冷清的街道,電視裏喜氣洋洋的節日氣氛,白小秋沒辦法再裝傻。
她這個人,膽怯又懦弱,還十分畏懼寂寞。
“小夜,你對我真的很好,我把你當我的親人一樣,嗚嗚嗚……你不要再丟下我好不好?”白小秋抱著小夜撒酒瘋,眼淚鼻涕全蹭在她身上了。
要是放在平時,小夜早把白小秋踹開了。
可是今天是小白的生日,她沒法下重手,生日加除夕,孤零零的一個人,難怪白小秋會這麼惆悵,不過小夜覺得自己也很苦逼,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