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過去，就看到楚湛雙手插在褲袋裏，踱著步，走過來。
他穿著白色的襯衣，外麵套著一件米白色藍色斜邊藍色條紋的無袖毛衣，外麵套著深色的大衣，帶著一身肅寒。
不了解他的人，還以為哪個家族的貴公子。
楚湛旁若無人地走到白小秋麵前，發現她的額角已經被撞起了一個大包，頭發亂糟糟的，手背上有幾道抓痕，這是徐嬌嬌發瘋時抓傷的。
“你怎麼回來了？”
白小秋的聲音有些啞，帶著鼻音，看著有些可憐兮兮，就像個受氣包似的。
“這不是想你了嗎？又聽說今天對你們來說挺重要的，就回來了。”
他的手撩開白小秋遮擋住麵頰的長發，發現鼓起包的地方裂開了一個口子，血都滲出來了。
楚湛眸光一斂，閃過危險的光芒。
他語調依舊輕浮，“我就走幾天，你就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模樣，小白，你說我要是走上十天半個月，你是不是得生活不能自理？”
徐嬌嬌也是在上層圈子混的，可從來沒見過楚湛出來過，心裏估摸著這個小子大概也不是什麼重要任務，而且還長得這麼好看，肯定是做牛郎的！
她環抱著胸，陰陽怪氣道：“喲，白小秋你還真行呢，一邊勾引著顧哥哥，一邊又跟三教九流的人廝混在一起？你們還同居了對吧？嘖嘖嘖……不愧是有娘生沒娘養的，真是沒教養！”
“徐嬌嬌，你說夠了沒有？”
顧司慕怒道。
徐嬌嬌見顧司慕竟然還吼他，委屈兮兮地哭起來，“顧哥哥，你為了這個不知檢點的女人吼我？你還看不出來嗎？這個男的跟白小秋有一腿！”
她的聲音狠狠穿透了顧司慕的耳膜，紮入他的心尖。
楚湛對白小秋那親昵的舉動，任誰都知道他們兩個的關係匪淺，可是他寧可相信這不過是一個誤會，他深吸一口氣，問道：“大小姐，這個是你朋友嗎？我以前怎麼沒見過？”
白小秋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怎麼介紹她跟楚湛的關係。
想了半天，她才支支吾吾道：“我跟他是朋友……”
“小白，你都睡過我了，怎麼還說是朋友這麼見外的話？”楚湛突然摟住白小秋的肩膀，用整個過道都能聽清楚的聲音對白小秋說，眼睛卻看著顧司慕，帶著譏諷。
白小秋雙眼猛地瞪圓，她詫異極了，“楚湛，你……”
楚湛臉上掛著笑，可是眼底的威脅卻表露無遺，“怎麼？你還想不承認？”
“不……沒，沒有……”
這陣子被楚湛這小惡魔欺壓地有點心理陰影了。
“你們兩個……”
“睡了？”
顧司慕臉色煞白，大腦頓時一片漿糊，他就像是被打了一棍，眼冒金星，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白小秋看著顧司慕那個模樣。
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感受，有點難過，又有點暢快，不知道為何，她就想看他痛苦的模樣。
真是差勁透了。
白小秋避開臉，不再看顧司慕的眼睛。
“真是不要臉！還沒結婚就跟別的男人睡過了，真是傷風敗俗！下賤！”
徐嬌嬌越罵越歡，心中得意非凡，她走過去挽住顧司慕的手臂，說道：“顧哥哥，你聽見了，這個女人都已經跟別的男人睡過了，你看清楚，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言語不堪入耳，白小秋想要反駁，可是徐嬌嬌說的都是事實。
她沒有結婚就跟別的男人睡了，她沒有小夜那樣的灑脫，沒有她的容貌，也沒有她的才能，這樣一無是處的她，今後真的能找到愛人嗎？
社會有時候刻薄得近乎絕情。
白小秋今天心情本就不好，而壞事卻一樣接著一樣，有種放聲大哭的衝動。
楚湛低頭發現白小秋悶不做聲，隻是緊咬著自己的唇瓣，幾乎要被要出血來，而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也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他唇角上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有點意思。
他將白小秋摟得更緊一分，然後對罵聲不斷的徐嬌嬌道：“這位嬸嬸，我家小白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要被你罵成這樣？”
“嬸……嬸嬸……”
徐嬌嬌聽到這句話，差點一口氣上不了，她大怒，“臭小子，你叫我什麼？”
“看來嬸嬸不僅歲數大了，連耳朵都不好使了。”
楚湛淡淡一笑，他的嘴毒起來，也是能氣死人的。
徐嬌嬌氣得直跺腳，“我才23歲！你竟然敢叫我嬸嬸？”
楚湛聞言，訝然道：“原來才23？我看你濃妝豔抹的跟40多歲的大媽差不多，真不好意思啊，是我眼拙，沒想到你長得很著急。”
女人最討厭被談及年齡，徐嬌嬌氣得張牙舞爪地衝上去，“混蛋，我跟你拚了！”
誰知楚湛一腳踢在徐嬌嬌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