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平白無故就變成了欺壓原配的卑鄙小三。
現在她心情懨懨的,也不想跟這些人計較,就對赫連說:“這件事就算了吧,反正對我也沒造成實質性的影響。”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度了?”
赫連城對小夜的妥協很不滿,他是很想把這個不識趣的死胖子丟進海水裏冷靜一下。
小夜撇嘴,“我這人向來大度,隻是低調而已!”
赫連城輕笑,將小夜的手抓得更緊幾分,然後對劉老板道:“既然小家夥這麼大度要我放了你,算你運氣,給我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是是,我知道錯了,謝謝城少爺。”
劉老板狠狠扇了自己幾耳光,直接變成貨真價實的豬頭,他逃過大劫,慌不擇路地往外跑。
赫連城捏了捏小夜的手,道:“小家夥,別跟那個家夥一般見識。”
說完,就旁若無人地把小夜往舞池拉。
“我說了我不會。”
小夜蹙眉。
赫連城卻說:“不會少爺就教你,你這麼聰明,肯定一學就會!”
小夜還是有些不樂意,她眼角的餘光在周圍環繞一圈,感覺女賓客的視線都要變成刀劍插在她身上了,可是,赫連城的眼神又那麼熱切。
她心中告訴自己,赫連城是沒錯的,她不該將怒氣牽扯到他身上。
太沒風度。
站在蕭澗一旁的夏暖將一切都看在眼中,心中感歎。
將未婚妻晾在一邊,跟“情婦”跳舞,也就赫連城這樣的人才,才幹得出來。
小夜心性淡泊,一切都看得比較淡,但是不代表她不會審視奪度。
赫連城維護她,寵著她,將白寧寧丟在一旁棄而不見,然後將指桑罵槐的劉老板教訓了一頓,這一切的出發點都是不想讓小夜受委屈,被人看輕了。
可是他的偏愛卻起了反作用。
他越是表現得對小夜寵愛有加,白寧寧就表現得越是唯唯諾諾,卑微地就像螻蟻,在旁人看來,白寧寧就是被小三壓住的正室,令人心生憐憫的對象。
而小夜就是人人唾罵的可恨小三。
夏暖看到站在不遠處看著,心中清如明鏡,視線落在邊上受氣媳婦般的白寧寧身上,看她表現出弱勢的姿態,可是嘴角確實上揚的。
夏暖眸光變暗,心中冷笑,好一招以退為進。
不是說白寧寧心性單純嗎?這麼深的城府談哪門子的單純?她是打算借刀殺人,讓周圍的人都敵視小夜。
赫連城一向我行我素慣了,從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再加上他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屑關注這些,雖然為了小夜正在改變,但是想一下子變得麵麵俱到絕非易事。
他想對小夜好,卻用錯的方法。
小夜被赫連城拖著,耳邊傳來了極其細微的閑言碎語。
“第一次見到小三把原配壓下去的,哎,白小姐可真可憐,這個女人真是太壞了!”
“就是,真不知道城少爺是怎麼想的,為了她差點死了都還寵著,我看啊,這個女人估計是狐狸精變的,不是說她來曆不明嗎?”
“等等,差點死了,怎麼回事?”
“我也是聽說的,赫連老爺子想分開城少爺跟那個女人,動了家法,拿手腕粗的鞭子打城少爺,結果城少爺愣是不服軟,硬生生挨了100多鞭子,差點被打死!”
……
小夜聽到這兒,腦海中突然閃過赫連城背上密密麻麻的鞭痕,將他的手甩開。
要是白寧寧受冷落的事情傳入老爺子耳中,他會不會再打赫連城?
她不該跟赫連城這般招搖的,辱罵她,她尚且還能當沒聽見,反正也不能少塊肉,最多心裏添堵,可是赫連城卻有可能再受家法。
赫連城皺眉,“小家夥,幹什麼?”
小夜調整好心緒,對赫連城露出淺淺微笑,“你未婚妻在這兒,跟我跳舞不是要讓大家笑話了?我反正也不會,你跟她跳吧。”
白寧寧耳尖聽到小夜的話,小布走過來,虛假推辭道:“不不不,小夜,你別這樣,城哥哥是專門請你跳舞,我在一邊看著就行,你不用顧忌我。”
正室大度到這個地步,更是讓人心中憐憫,小夜的退讓非但沒討到好,反倒讓人覺得她恃寵而驕,在耍脾氣,小夜聽覺靈敏,那些嚼舌根的話也全部聽在耳中。
她眸光一沉,怒意幾乎瀕臨爆發。
赫連城感覺小夜今天很不正常,莫名其妙就發脾氣,讓他更不爽的是,她就讓把他推向別的女人,她把他當什麼?
他語調變冷,“小家夥,不準說反話!”
小夜仰頭看著他,笑得很淡泊。
“我沒說反話。”
“那你把我往外推?”赫連城眼底隱隱有了一絲怒氣,不管有什麼事她都可以跟他說,心裏不舒服打他罵他都行,可是唯獨不能把他往外推,更別說推向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