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城聽到下麵那齊聲的陣仗，眉頭緊皺起來，他忽然站起身，走到楊凡麵前，與他麵對麵，視線在空中激起電光火花。
“你有種。”
赫連城聲音平緩，卻積攢著威壓，一字一句，都給人壓迫感。
楊凡的心跳徒然加快了些，不過他並非沒經曆過大場麵的人，所以就算被赫連城強大的氣勢壓迫著，也還是表現得處變不驚，他微笑道：“多謝赫連先生讚……”
話還沒說完，赫連城直接拽住了他的領帶，將他扯向自己，眼底是不加掩飾的殺意。
“你都告訴了她什麼？”
“該告訴的，我都說了。”
楊凡實話實說。
“該告訴的？”赫連城冷笑，“隻怕你根本不知道什麼該告訴，什麼不該說！”
他突然掉頭，楊凡也被帶進了另一個隔間。
“小家夥就是你們的母體，對吧？”
“對。”
“你告訴她了？”
“當然告訴了！”
楊凡說得坦然，赫連城陰測測地說：“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楊凡聞言，笑了，“如果我的死能讓小夜明白自己的使命，那我的死就是有價值的。”
“砰！”
赫連城一腳踢在辦公桌上，他臉上帶著怒容，看楊凡的眼神更是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了一般，他說：“她沒有使命！別把莫須有的東西強加在她身上！你敢在她身上動歪腦筋，我不介意把你們全部殺了！”
“那赫連先生是打算讓小夜憎恨你一輩子？”
楊凡笑道：“小夜已經意識到自己的使命，她感受得到自己與我們之間的羈絆，也了解到我們與你們的不同，說到底，我們才是同一路人，榮國皇子的事，讓她更加清楚這一點。”
赫連城微眯著眼，他發現這個男人的棘手之處了，並不是武力值高低，雖然楊凡身手不弱，但是他手下能人輩出，想要殺了楊凡也不是多難的事，真正讓人感到棘手的地方，是他能夠準確地找到對方的軟肋，攻其要害，叫人無從下手。
要殺這群新人類很容易，但是殺了的後果卻是讓小夜永遠憎恨他。
可是不殺，即便他現在把人帶回去了，他們也會想方設法地來救人，到時候，他跟小家夥隻見的矛盾依舊會加深。
這個男人比他更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敢有恃無恐。
赫連城忽然一笑，說：“你有種，敢算計我。”
楊凡低頭，做出一副恭維的模樣，說：“請赫連先生原諒，畢竟我們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想要在您手下活命，不得不想點法子。”
“嗬。”
赫連城不屑，這個男人簡直比他還虛偽。
他背過身，不想再看對方的臉，說：“讓小家夥來當你們的領頭羊不可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幹什麼，但是敢打她的主意，我絕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一個。”
楊凡還沒開口，赫連城又說：“不過，我可以暗中給你們資助，你們現在很缺資金吧，而且資源儲備匱乏，連一支正規的軍隊都沒有。”
“赫連先生真是敏銳，一眼就看穿了。”
楊凡也不羞愧，大大方方承認了他們很缺裝備。
赫連城轉身看著他，說：“你們缺的東西，我都給，但隻有一個條件，不準拉小家夥下水。”
楊凡見赫連城神色認真，沒有跟他開玩笑的打算，他頓了頓，說：“她對我們很重要，赫連先生也清楚，小夜我們的母體……”
“這不關我的事！”
赫連城無情地打算楊凡的話，他冷冷道：“她對我也很重要，是我這輩子打算攜手共度的女人，我不會讓她成為你們的工具。”
楊凡：“……我們沒有把她當做工具。”
“那就不要讓她參與這麼危險的活動，一旦失敗，你們必然是全滅的結局，我雖然有能力救下她，但是不想看到她為你們傷心流淚，所以在還沒有建立深厚的羈絆前，分開最好，這樣你們就算死了，對她的影響也不會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