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沒想到陸以晟拒絕得這麼幹脆,心頓時有些空落落的,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追求人就這麼不順。
她雙手不自覺地握了握拳,然後背在身後,一副沒了興致的表情,說:“真夠打擊的,就算要拒絕,也不要拒絕得這麼幹脆嘛,真傷人啊。”
陸以晟卻不以為然地笑了,他瞥了阿阮一眼,看到她風輕雲淡的表情,說:“我看你還挺樂在其中的。”
阿阮撇了撇嘴,聳肩道:“你這張嘴還真欠揍,拿去,這個草藥剛採的時候藥效最好,現在過了一晚上,藥效已經大打折扣了,你最好快點給那個男人用,別浪費了小夜一番心意。”
說著,她就將草藥一股腦地塞給陸以晟,轉身就走。
這時,陸以晟又叫住她,說:“等一下!”
阿阮邁出去的腳又停了下來,但是沒有轉身,隻聽陸以晟問,“你到底過來幹什麼的?”
沒想到陸以晟叫住她是問這句話,阿阮心又涼了半截,她呼了口氣,不禁自嘲,她雖然一直在調侃陸以晟是單相思小夜,可她又何嚐不是在單相思,他們都半斤八兩。
不過好在她並沒有陷得太深,還能及時收手。
阿阮盡可能使自己的呼吸平穩,然後轉身對陸以晟說:“也沒什麼事,就是想確認小夜是不是來過,她既然對那個男人還有留念,我看八成這兩人是斷不了了。”
陸以晟捏緊手中的草藥,沒有吭聲。
阿阮見狀,不禁調侃,“你該不會還真的以為自己有希望了吧,現在是不是很失落?”
陸以晟立刻瞪了她一眼,“少胡說八道!”
他惱羞成怒地轉身回去,阿阮站在原地,定定地看著陸以晟的身影,眼中閃過一抹落寞的神色,最後歎了口氣,朝著深林的方向走去。
……
陸以晟回去的時候,赫連城跟卿九已經把兔子架在火上烤了,兔子很肥,肉在火上炙烤著,發出“吱吱”的聲音,一股肉香在屋子裏彌漫,陸以晟也不禁咽了咽口水。
這些天他們都在吃草,現在看到肉,都有點把持不住了。
“剛才跑哪兒去了?我們幹活你就顧著偷懶是吧,待會兒你就望著我們吃吧!”赫連城的話還是那麼欠揍,陸以晟臉色黑黑的,他冷哼一聲,將草藥丟在赫連城麵前。
“這是什麼?”
赫連城挑眉,嫌棄地看著那幾株草藥,說:“你該不會是想拿著這些破草來換吃的吧,虧你想得出來。”
陸以晟聽到赫連城稱呼草藥為破草,忽然冷笑道:“在你眼中,這就是破草?”
“不然呢?”
赫連城為了氣陸以晟,又將草藥貶得一文不值,他說:“這麼個破草還是焉了的,你到底在哪兒找到的這麼個破草?”
陸以晟身上還冒著冷氣,他還保持著冷笑,也不點名,“不是我找到的?”
“不是你找的那誰還腦子有病去扯草玩啊?”
“或許她真的是腦子有病吧。”
陸以晟應和著說。
赫連城見陸以晟沒有被激怒,也沒意思,直接把草丟在一邊的角落裏,然後全心全意地看著兔肉。
陸以晟見赫連城真的沒把草藥放在心上,想到阿阮說的,時間隔得越長,藥效就越差,他忍不住又問,“喂,你真的不在意到底是誰採的?”
“跟我有關係?”
赫連城反問。
陸以晟笑,“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有關係,這個草藥是時夜專門在岩壁上摘下來的,為此還被禿鷲抓傷了,隻因為她聽說這個草藥對療傷有奇效……”
陸以晟的話還沒有說完,他隻感覺眼前一道黑影閃過,被丟在角落裏的草藥立刻被赫連城視若珍寶般護在手心,他瞪著陸以晟吼道:“姓陸的,你就是故意的吧!這草藥是小家夥給我的,你在哪裏賣關子幹什麼?存心給我們兩個之間製造阻礙是吧?”
聽到這話,陸以晟簡直要氣笑了。
“也不知道是誰剛才還對這草藥嗤之以鼻!不是還說摘草藥的人腦子有病嗎?原來在你眼中,時夜就是腦子有病啊!”
赫連城沒有半點尷尬,反倒理直氣壯道:“那是因為我不知道草藥是小家夥給我摘的,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會這麼說了!”
“嗬!是不是時夜隨便撿塊石頭在你眼裏都是塊寶啊?”
陸以晟譏諷道。
赫連城說:“那當然!隻要是小家夥的東西,那都是最好的,哪怕是破草,經過她的手,那都是瓊枝仙草!”
陸以晟終於忍不住了,翻了一個大白眼,他冷笑道:“她既然在你心中納悶重要,之前你又為什麼要傷她傷得那麼深?時夜本來應該是無憂無慮的,可因為你,她改變了,你沒發現她臉上的笑容少了很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