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
君子夜歪著腦袋，眼睛一轉，然後一臉興致盎然地問：“原來曲子也是有靈魂的？是有什麼精靈之類的嗎？”
“……”容卿頓了頓，似乎有點無語，半晌，他才緩緩說道：“換種說法，你的曲子裏麵沒有融入自己的感情，隻是單純的複製我彈過的曲子罷了。”
“原來如此。”
君子夜摸了摸下巴，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表情。
容卿看了她一眼，問：“你聽懂我的了？”
君子夜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衣服乖寶寶的模樣，看這個樣子，就知道這個丫頭根本就沒有聽懂。
容卿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並不認為這個丫頭會那麼專研鋼琴，他轉過身，冷淡地說：“不過有沒有感情都無所謂，就你剛才彈琴的水平已經足夠應付下一次的鋼琴課，可以出師了。”
說完，容卿就要離開。
君子夜見狀，說：“哎，你去哪兒？”
容卿沒有回頭，說：“你已經學會了，我沒什麼好教的了。”
君子夜起身，趕緊將容卿擋住，她雙手插著腰，說：“哪有你這樣的啊，我明明還沒有學會，你就想溜了？原來你是這麼不負責的人？”
容卿看了她一眼，說：“你已經會了。”
“可是你剛才不是還說我的曲子都是複製你們的，沒有靈魂嗎？”
“夠應付琴師了。”
“但是我想精益求精，行不行？”君子夜挑釁地看了容卿一眼。
容卿皺了皺眉，說：“你真的願意學？”
“當然了！”君子夜不假思索道，“我明明都這麼好學了，你怎麼看不出來啊？”
好學。
這個詞怎麼都跟這個丫頭不沾邊。
因為她平日裏就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容卿緊緊地凝著她，麵色不變，說：“你要是真的想學，就把你吊兒郎當的樣子收起來。”
君子夜覺得自己無辜極了，她咂咂嘴，說：“同學，我發現你對我有很大的偏見啊……你不能因為我看起來吊兒郎當，就覺得我不想學好不好？”
容卿也懶得跟她廢話。
和這個丫頭說下去，估計說一天一夜也說不完。
他直接轉身，說：“你再看一遍我是怎麼彈的。”
說著，容卿坐回位子上。
“好勒。”
君子夜乖乖地靠在鋼琴旁，一直盯著容卿的手指。
“啪。”
容卿一首曲子還沒有彈完，他突然停了下來，君子夜一頓，抬眼看他，問：“你怎麼不彈了？”
容卿看著她，問：“你一直看我的手幹什麼？”
君子夜似乎覺得容卿這話有些奇怪，反問道：“我不是要學你彈鋼琴嗎？不看你的手看什麼？”
容卿眉頭擰在一起。
“琴譜你沒有背熟嗎？”
“我背了！”
君子夜立即說，生怕容卿又說自己吊兒郎當不認真，隻要學會了認五線譜，琴譜她隻需要看一遍就能記住。
容卿皺了下眉，隨即說道：“那之後你就給我閉上眼睛。”
“啊？”
君子夜完全搞不懂容卿的用意了，“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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