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的那一刻我心驟然冷了一截,然而就在這時,我的手臂突然啪的被人拽住,定神一看,卻是胖子在緊要關頭向前抓了我一把。
沒想到他這麼肥,反應居然驚人的快!
我還沒來得及高興,讓我難受的事接踵而來。因為塌陷的地方露出一個大洞,背後一路跑過來的老鼠沒頭沒腦的從洞裏邊掉下來,有的直接掉下深淵,而有的落在我身上,亂抓一通,順勢的往上爬。
順著我的肩膀,胖子的手臂,一路往上怕,胖子見狀,咬牙低下頭,不然被老鼠抓少不了吃疼,一隻兩隻留下的傷痕幾天就過,但是十幾二十隻在同一個傷口抓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的手臂被老鼠抓過,爪子借力向上爬,在我手臂上一抓,頓時火辣辣的疼。
疼的我的手一下沒抓穩,一隻手脫了下來,自己在半空左右搖擺,我緊閉著眼睛也不敢往下看,大氣不斷深吸。
“小吳,抓緊咧,千萬不能鬆手。”
“嗯……”我咬著牙應。
幸好沒有持續太久,不然是真的忍受不住,胖子的臂力驚人,居然撐了差不多十分鍾。我自己都沒有力氣抓了,可是胖子就像我的一部分,死死拽住我。
終於,鼠潮過去,吳邪、小哥趕緊起身,三人合力把我拉起來。
起來之後,我劇烈的喘息,胖子在我肩膀錘了一下,笑道:“小子,是不是想放棄了。”
“沒……還早著呢。”
胖子嘿嘿一笑:“好樣的,不愧是我北派的人,可不能讓南派小瞧了。你該不是哭了吧?”
“怎麼會?這是老鼠的味嗆的。”我這是嚇的,頭一次鬧得這麼慌,不嚇尿就不錯了,流點淚不丟人。
他們用烈酒在我傷口上衝洗,又給我吃了兩片藥片,具體是什麼作用我就不知道,但是他們說比起預防針管用幾十倍。
橋上麵,因為多了老鼠的屎尿,地麵特別的滑,尤其是那股味道,相當刺鼻難聞。好幾次我產點沒嘔出來。
最後也是有驚無險,用了十幾分鍾,小心翼翼的過了這一條吊橋。
我回頭看了看,這條橋的那邊已經淹沒的黑暗中,放佛是來自另一個國度的通道——死亡通道。
“小吳啊,世上無難事,是怕有心人,革命先人是怎麼完成長征的,就是靠毅力,吃草根,喝雪水,在艱苦都熬過來。所以隻要堅持,什麼苦難都是可以壓著牙度過的,是不是?”
這樣的話雖然跟教科書那般乏味,換做平時我絕對聽不下去,但是經曆生死之後,這樣的話才能深刻體會。
停下來之後,再次把傷口包紮一下,胖子的右手因為抓住我,暴露了一截肥肉在外頭,那些老鼠拚命往上爬,在他手臂抓了很多血痕,有的比較淺,有的比較深,最深的看得叫人心疼。
“胖叔……”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反正挺難受的。
胖子樂嗬道:“這點都是小傷,我剛才在你後麵你沒注意看,我身上別的傷疤看起來更有男人味。”
吳邪笑道:“你是說割包皮。”
“你咋知道,你偷看我?我胖子魅力果然男女通殺。”這兩人一唱一和,開著葷調子,都樂在其中,我偷偷看了一眼小哥,他默默的弄著自己的傷口,似乎對這樣的事情已經司空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