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瑤瑜已經失去了理智,她看向寧萱儀,一臉無辜繼續說道:“你不要怪我,我給過你機會了,可是你不肯交出靈芝草,那隻能用你的孩子了。
你也別想著反抗,蕭靖遠奉命出使金國,沒一個月回不來,而且現在你已經臭名昭著,他根本不可能來見你。”
葉瑤瑜用手覆上寧萱儀的肚子,緩緩劃過:“我會好吃好喝照顧你,再等一個月,胎兒成形,你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寧萱儀隻覺得被葉瑤瑜摸過的地方無比惡心,仿佛有千萬條蟲子在上麵爬。
和葉瑤瑜一起來的人都奉命退下了,寧萱儀也被放了下來。女人獨自坐在地上,用手摸著小腹。不行,她一定要保護這個孩子,要在葉瑤瑜動手之前逃離這裏。
正如葉瑤瑜所說,她確實每天讓人好吃好喝伺候著寧萱儀,可是寧萱儀吃不下,日漸消瘦。
依依好不容易買通人,才到地牢看了寧萱儀一眼。就這一眼,小丫頭就哭的不成樣子,她什麼時候見過自己高高在上的公主,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倒是寧萱儀很冷靜,她告訴依依,下次再來看她的時候,帶點東西。
依依很認真的記下,一直點頭。
“依依,現在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要你去辦。”寧萱儀湊到依依耳邊:“你去幫我找這個人……”
主仆沒說上幾句話,看守地牢的守衛就過來催依依快走,依依含淚告別了寧萱儀,寧萱儀又孤獨地坐在地牢的角落。
寧萱儀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她讓依依偷偷帶來的東西,吃下去以後會減緩胎兒發育的速度,這個藥對胎兒影響不大,隻是會延長他在母體的時間。
但是對孕婦來講,卻會很痛苦,因為要阻斷營養的供給。寧萱儀服下這個藥之後,小腹開始陣陣絞痛,她強忍著痛,用手抓住稻草來緩解注意力,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下,滴到了稻草裏……
太子府西苑
葉瑤瑜砸碎了最後一件花瓶,衝著巫醫罵道:“都已經三個月了,為什麼孩子還沒成型,我養你有什麼用?”
巫醫跪在地上,小心翼翼開口:“郡主,我今天去檢查過,確實她肚子裏的孩子還沒成型,還要等一等。”
“等等等,你就隻會讓我等。”葉瑤瑜麵目變得猙獰:“再等蕭靖遠就回來了,到時候要動手就難了。”
巫醫跪在地上:“請郡主放心,我這兩天正在研製催胎的藥,研製出來就給她吃,一定會趕在太子回來前辦成此事。”
蕭靖遠出使金國大半個月了,這次名為出使,其實是來聯絡他遍布各處的眼線。
“太子,我們剛剛截獲了一封蕭靖仁的密函。”蕭靖遠的親信來報,呈上了密函。
蕭靖遠打開密函看了一眼,上麵果然是蕭靖仁的字跡,還有他的印章。
密函的內容是蕭靖仁想暗中聯和金國,請求金國助他複位,成功以後願意用十個城池表示感謝。
蕭靖遠冷哼一聲,果然他這個哥哥一刻也不消停,隨時都想取而代之。
男人靠在椅子上,捏著鼻梁緩解疲勞,突然,男人睜開眼睛,深邃的眼神裏卷起腥風血雨。
他再次拿出密函放在桌子上,再拿出隨身的一個信件,這個信件就是蕭靖仁寫給寧萱儀的情書。
蕭靖遠把兩個信件擺在一起對比,發現兩個信件的印章有微微不同。男人眯起眼睛,思索片刻:這兩個信件要不有一個是假的,要不兩個都是假的。
蕭靖遠叫來了心腹,此人曾在蕭靖仁身邊當細作多年。
“你來幫我看看,到底哪個印章是假的,或者兩個都是假的。”
那人上前仔細查看了半天,然後告訴蕭靖遠,蕭靖仁寫給寧萱儀的情書是假的。
“我在蕭靖仁身邊的時候,有一次他的印章被一個丫鬟不小心掉到地上,邊角缺了一小塊,不仔細看不會發現。本來他很生氣,但是看到這樣摔一下,印章變成了獨一無二,想模仿都模仿不來,所以他後麵一直用那個摔過的印章……”
蕭靖遠拿起情書,果然上麵的印章完好無損。男人的雙手在暗處緊握成拳,他不得不麵對一個事實:他有可能真的錯怪了寧萱儀。
一直以來,他認定寧萱儀和蕭靖仁有染,就是因為這封信。但是現在,這封信的真實性已經值得懷疑。
蕭靖遠不動聲色收好兩封信,囑咐心腹對誰都不要提起這件事,交代完了這些以後,他讓下人安排,提前回蕭國。
一路上蕭靖遠歸心似箭,不知道為什麼,男人突然有不祥的預感,感覺好像有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