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萱儀眉頭緊皺:“怎麼會這樣?到底中了什麼毒?”
太醫也是閉口不語,隻讓寧萱儀自己進去看看。
寧萱儀走進禦書房,因為著急蕭靖遠的病情,她沒有發現在她進來之後,門就被人關上了,一個人也沒有跟進來。
寧萱儀看到蕭靖遠正閉眼躺在床上,沒有一絲生氣,她走到床邊,輕輕推了一下床上的男人:“蕭靖遠,你醒醒!”
蕭靖遠還是沒有反應,寧萱儀伸手摸摸他的鼻息,又替他把脈。突然,蕭靖遠大吼一聲,睜開眼,眼底都是血絲密布。
他抓狂的一把拉過寧萱儀,看向女人的眼睛裏都是痛苦。
寧萱儀看到蕭靖遠的這個樣子,第一個反應是男人中了異花鴆的毒。
寧萱儀來不及多想,抓起身上的手帕,塞到了蕭靖遠手裏,蕭靖遠越發抓狂,開始拉扯寧萱儀的衣服。
很快,女人的衣服被拉下,接著是裏衣,在裏衣被扒下的瞬間,蕭靖遠看到了女人肩上醜陋的牙印。
時間仿佛靜止,蕭靖遠就抱著女人,看著她肩上的牙印發呆。
寧萱儀看到蕭靖遠的反應,突然明白過來:她被男人騙了。得知他中毒,她太著急,而忘記了異花鴆的毒,一人一生隻會中一次。
蕭靖遠用手指輕輕撫摸女人肩上的牙印,柔聲問道:“當時一定很痛吧?”
寧萱儀一把推開男人,把衣服拉起來,冷冷開口:“蕭靖遠,你這樣糊弄我有意思嗎?”
“我要是不這樣,能看到你肩上的牙印嗎?”男人回答的幹脆。
他心裏竊喜,起碼讓他知道了,寧萱儀得知他受傷之後,是多麼焦急,可以看出,女人還是很擔心他。
寧萱儀揚起手,一巴掌朝著蕭靖遠揮了過去,她本以為男人會躲,畢竟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可是蕭靖遠沒有躲,結結實實挨了她一巴掌。
“萱兒,”蕭靖遠抓起女人的手,溫柔揉搓著,仿佛疼的不是他的臉,而是女人的手:“隻要你能消氣,你怎麼打我都行。”
他現在知道了,眼前這個女人,才是四年前奮不顧身救他,還犧牲了自己的清白,一心一意為著他的女人。
“隻是……”蕭靖遠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你要承認子睿是我的兒子,我要立你為後,立他為太子。好嗎?”
看到眼前這個男人,在她麵前流露出的卑微,寧萱儀感覺感動又難受。他本應該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可是現在,他對女人說,讓她隨便打,打到她消氣。
“子睿本來就是你兒子……”寧萱儀想到過去的種種,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哭了出來。
蕭靖遠一下子慌了,趕緊把女人擁在懷裏,耐心安撫。
寧萱儀不知道哭了多久,久到把這幾年的委屈都哭訴了出來,蕭靖遠的衣衫上,都是女人的眼淚。
後來她哭累了,靠著蕭靖遠就睡著了。
蕭靖遠看著女人的睡臉,心裏滿足,他熄了燈,和女人一起躺在了床上。
寧萱儀醒來時,身旁的男人已經走了,她知道男人是去上早朝了。
婢女端來了熱水供她梳洗,她看到鏡子裏,自己的眼睛因為昨晚哭的太傷心,變得很腫。
“皇後娘娘,您的冊封大典在三天之後,今天開始就要準備了……”
寧萱儀拿著木梳的手一滯:“你叫我什麼?”
“皇後娘娘啊,今天早朝的時候,皇上已經下旨,三天後行冊封禮,還有太子的冊封。”
寧萱儀想起來,昨晚蕭靖遠說過,要封她為皇後,封子睿為太子,看來他真是說做就做。
寧萱儀梳洗好之後,回了自己的寢宮,子睿在寢宮有專人照顧,寧萱儀就開始準備冊封大典。
蕭靖遠下了早朝,馬不停蹄趕到寢宮,看到女人正在試穿皇後的衣服,不禁讓他看呆了。
看到蕭靖遠來了,下人趕緊退出房間,把空間留給兩人,蕭靖遠上前把寧萱儀抱在懷裏,仿佛抱了一個珍寶。
“蕭靖遠,”寧萱儀沒有反抗,靠在男人懷裏緩緩說道:“我們聊一聊葉瑤瑜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