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遠!”寧萱儀大叫一聲,她知道這是蕭靖遠受了內傷。女人心裏焦急,蕭靖遠又連著吐了幾口血,意識漸漸模糊。
寧萱儀怕他睡著,一直和他說著話。剛好前麵有一個山洞,被樹木遮住,用它來暫時藏身很不錯。
寧萱儀把男人拖到山洞裏,脫下他的衣服為他檢查傷勢,蕭靖遠滿身的傷痕,讓她一時間手足無措。
寧萱儀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現在蕭靖遠隻有她了,不管怎麼樣,她都要救活他。
寧萱儀撕下自己的裏衣,壓住蕭靖遠的傷口,不讓血流出來。她拆下自己的發髻,拿出幾根銀針,還有一顆藥丸。
這是寧萱儀的習慣,她把這些救命的東西藏在自己的發飾裏,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藥丸被塞進了蕭靖遠嘴裏,可以護住他的真氣,寧萱儀把針拿在手裏,開始對蕭靖遠施針……
一年後
蕭國最偏僻的山村,卻是草藥最多的地方,一年前,一個村婦帶著她受傷的丈夫,來這裏隱居。
兩人生活非常神秘,也不和任何人來往,一年前,寧萱儀從閻羅王手裏把蕭靖遠搶了回來,等蕭靖遠傷勢穩定了以後,她就帶著他來到這裏。
蕭靖遠的傷已經好了,他很喜歡這樣平靜的生活,沒有人打擾,就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
天剛朦朦亮,寧萱儀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再茄尾心④零⑨⑤⑦零⑧⑧⑨也睡不著了。
“萱兒,你怎麼了?”蕭靖遠起身,為女人披上外衣:“當心著涼。”
寧萱儀看著男人,眉頭微皺:“靖遠,我這幾天心裏始終不踏實。”
幾天前,有一個商客打扮的人,不小心在前麵的林子裏迷路了,被蛇咬傷之後,跌跌撞撞跑到了這裏,寧萱儀救了他。
可是,看到那個客商看他們的眼神,寧萱儀始終覺得來人不簡單,很怕蕭靖遠和她被人認出。
蕭靖遠摸摸女人的臉,把她拉回床上躺著:“你就別想了,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如果你不放心,等雨停了,我們搬家,好嗎?”
寧萱儀輕輕點頭,蕭靖遠一把摟住她:“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再陪我睡一下,睡一會。”
寧萱儀伸手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身,把臉窩在男人懷裏,懶懶開口:“靖遠,你知道嗎?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下雨天哪裏都不去,抱著你躺在床上聽雨聲。”
蕭靖遠捧起女人的臉,在她唇上輕輕一啄:“我也是……”
寧萱儀在蕭靖遠懷裏突然問道:“靖遠,你想回去嗎?”
蕭靖遠撫摸寧萱儀後背的手一滯,開口說道:“不想,我就想和你在這裏,沒有人打擾我們。”
寧萱儀知道,蕭靖遠是不想讓她擔心,才故意這樣說。
“可是,靖遠,我想子睿了……”
蕭子睿現在已經兩歲多了,不知道好不好。
蕭靖遠捧住寧萱儀的臉,他知道女人是想成全他,他和蕭靖仁之間,已經是國仇家恨了,這個仇不報,他會遺憾終生。
可是,他不想再讓女人受到傷害,所以躲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不再過問世間之事。
“好了,不想這些了,等過段時間我去找蕭通,悄悄把子睿帶來,好吧?”蕭靖遠轉移了話題,現在對他來講,寧萱儀才是最重要的。
雨停了以後,寧萱儀收拾衣物,兩人準備去其它地方。突然,院子裏傳來動靜,寧萱儀看到跟在蕭靖遠身後的蕭通。
三人一起進了房間,蕭通立刻跪在地上,說到:“皇上,你讓微臣好找啊……”
蕭靖遠趕緊扶起蕭通,眼底已經濕潤。
蕭通轉頭對寧萱儀作揖,喚了一聲:“皇後娘娘。”
寧萱儀趕忙問到:“子睿還好吧?依依還好吧?”
蕭通點點頭,告訴寧萱儀,一年前蕭靖仁得到玉璽之後,他趕緊讓人把依依和子睿藏了起來,他自己則詐降,潛伏在蕭靖仁身邊。
“皇上,自從蕭靖仁得勢以後,任人唯親,重用奸臣,導致人心蕭瑟。現在,我們打著起義軍的旗號,在永州已經招幕了不少同僚,準備消滅蕭靖仁,現在,就等著你主持大局。”
蕭靖遠沉默不語,寧萱儀知道,他是顧及她,所以放不開手腳去做。
寧萱儀道:“靖遠,你就聽蕭通的吧,去永州,去奪回本來就屬於你的東西。”
蕭靖遠拉過寧萱儀的手,半晌說到:“好吧,蕭靖仁與我有仇,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蕭通高興的再次跪倒在地,蕭靖仁趕緊把他扶起來。
“皇上,既然決定了,那就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動身。”
三人走到了院子裏,突然,屋後冒出一行黑衣人,帶頭的居然是葉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