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曇，再喝會出事的。”附身在平曇曇耳邊低低說了一句，風昶算是為自己的良知獻上一分善意。
“能出什麼事，丫的隻要你不去上男人，就沒什麼事兒能算得上事。”
偏偏某個白癡丫頭不自覺，還一杯接一杯地給他倒酒。
漆黑眸底波光瀲灩，風昶雖然有點薄醺，卻不至於神誌不清。而今之勢，既然已經是眾望所歸，他便笑納了。
雖然他很挑剔，但送上門來的美味，他其實不介意先嚐嚐鮮。
看著那兩個人很上道地互相灌酒，莫醉醉在桌子下掐了雷昊焰一把，與他竊竊私語，“你兄弟靠譜嗎？”
“至少是沒那方麵的病的。”雷昊焰回。
“……”男人的關注點和女人的關注點果然特麼的不同，她是問這男人風昶是風流花心不靠譜的主兒嗎？瞧瞧他回答了什麼！
莫醉醉仰天翻了個白眼，卻特麼被雷昊焰勾起了汙的興致，“咳咳，有沒有病，你們怎麼知曉？難道你們每上完一個女人都要去做體檢嗎？既然那麼怕染病，幹嘛不收斂自己那根東西？”
雷昊焰黑線片刻，淡定地回：“你想多了，我們隻是每年都做例行體檢而已。”
“喔。”莫醉醉難掩失望地應了一聲，轉眸又忍不住低聲套話，“風昶的緋聞貌似不多，他是那什麼冷淡嗎？如果是的話，還是讓曇曇早早甩了他，女人的性生活也是很重要的。”
“他們都還沒開始——”你丫就已經開始想著拆了——
“……咳咳。”尷尬地咳了一聲，莫醉醉笑。
“夫人竟然還有這種思想，那是不是代表，為夫的餘生不用擔心被休掉的問題了？”雷昊焰邪惡地勾起唇角。
“你丫是過猶不及——”
“……”總歸一句話，女人真是難伺候。素來清冷的唇角掛著寵溺的笑意，雷昊焰輕勾了一下她的俏鼻，沒有說話。
看著這兩人恩愛相知的模樣，坐在一側的冰焚漠不自覺地垂下了眸子。大抵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曾無數次設想如果此時陪在醉醉身邊的男人是他，他們是不是也可以如此有默契地相知相許？
答案卻每每讓他蹙眉，醉醉太古靈精怪，一個對她百般寵溺的男人估計很難駕馭得住她。而能和她旗鼓相當地壞到一塊兒去，估計也隻有雷昊焰了。
察覺到自己冰涼的手心中突兀地多出一隻暖意融融的小手，他低頭去看，卻對上池影子柔軟的笑意。
如同醉醉所說，她願意給他時間，給自己機會。
即便知道他還是會為得不到醉醉而黯然神傷，即便知道他現在對她，可能是有欲無心，她還是願意去賭一把，隻當去赴一場華麗的約會。曲散人終時，他在，是她的幸事；他不在，她也會學著自己坦然。
沒有人該著為另一個人的一生買單。
隻是，她喜歡他嗬。這輩子第一次會這麼喜歡一個男人，忘記自己已經有未婚夫的身份，忘記自己背負的那個充滿罪孽的家族，隻為了他，坦然活一次。
無論餘生是痛還是悟，這一刻，在他懷裏的女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