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池影子一早醒來時,她受傷的腳踝處,詭異地多了一貼膏藥。
她自然不會蠢得以為,池老爺子把她踹傷,還會再偷偷給她治療。如果他有這份慈悲之心,也不會那麼狠地把她踹傷了。
那麼,是誰半夜偷偷潛進了她的房間?她自認警覺性還可以,尤其是現在,腹中懷有寶寶,池老爺子又意圖不善,她根本不敢睡死。仔細回想昨夜,她卻一點都想不起有任何異常。
坐起身,池影子滿臉黑線地看著那膏藥,雖然有一點後怕,可是腳踝處的疼痛感卻沒那麼強烈了。她心中惶恐,害怕膏藥中含有麝香或者其他會傷到寶寶的成分,她想拿手機百度一下,卻恍惚發現手心中竟然有一張小紙團。
緩緩展開,發現上麵一板一眼地寫了四個字:不會傷及。
池影子心中愈發害怕,究竟是誰?比冰焚漠還要對她的事情了如指掌!
他似乎知道她所有的顧慮與害怕,卻一直隱藏在暗處。這樣的人,如果對她懷有敵意,她會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掙紮著坐起身子,池影子決定不再坐以待斃。她一瘸一拐地走到門口,看向那些麵色無疑的保鏢們,給她貼膏藥的人,究竟是對方陣營的人,還是真的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覺?
看到池影子打開一個門縫,其中一個保鏢走了過來,小姐,你有什麼吩咐嗎?
把受傷的腳踝隱藏在門後,池影子麵無表情地說:“給我拿一些醫用紗布,我去洗手間時不小心扭傷了腳踝,需要固定一下。”
“是,請您稍等。”保鏢不疑有他。老爺子吩咐過,隻要小姐不出去,其他的他們不用管。
拿到紗布後,池影子便關上了門,她不會蠢到拿自己的腳傷開玩笑,也明白這是自己的身體,賭氣不治療是自己受罪,池老爺子不會心疼孫女分毫。
揭下膏藥,池影子去衝了個澡,然後才又貼上。咬著牙在膏藥之外纏上一層又一層紗布,池影子感覺到痛感稍減之後,才起身去找保鏢。
“我想見爺爺。”
“老爺子說,小姐如果有什麼事,可以托我們代為轉告。”
“行,麻煩你們轉告他,我可以幫忙找池之煜。”
下意識地看向池影子走路不太順暢的腳踝,保鏢說:“小姐不休養幾天嗎?何必跟男人一樣拚。”
聽到保鏢的話,池影子微微一愣,她睨了那保鏢一眼,麵無表情地點頭,“也好,三天之後我再出門,也請你們轉告老爺子,說我有辦法找到池之煜。”
“是。”那保鏢似乎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眉頭,麵上卻是無風無雨。如果不是池影子留意看他,根本不會發現他有絲毫異常。
心裏有了一點兒底,池影子便讓他們把早餐送到她的房間,乖乖去龜縮養腳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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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池影子第一次走出這棟房子,是因為池老爺子答應聽聽她的建議。
保鏢開車把她帶到池氏集團的總部,見到池老爺子後,她開門見山:“爺爺知道宅男的克星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