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平曇曇離開宴客廳,雨濯沒有留在雨家的宅子裏,而是悄無聲息地從地下車庫開車離開。
“就這麼跟我離開,不怕我對你不利嗎?”握著方向盤,雨濯眸底似有黑色的漩渦,隻是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平曇曇並沒有注意到。
“謝謝你幫我掩飾。”不理會他的問題,平曇曇抿唇說,“我們現在去哪?”
“我的住所。”聲音清淡,雨濯望著窗外的夜色,眸色愈發幽深。
“……可否麻煩你送我回家?雨少。”今晚雖然借用了一下他,可平曇曇並沒有真的想找個假男朋友。
“曇曇小姐,既然你已經在宴會上宣布我是你的男朋友,那麼,我們便真的是男女朋友了。”
“什麼!”錯愕地瞪著一臉認真的雨濯,平曇曇黑線了。
“你既然是平家的軍師型人物,應該知道雨老頭的作風,公然說出口的話如果不認賬,他會連你們平家都遷怒的。”所以在平曇曇說他是她的男朋友時,他才會猶疑了一下,可是在那種情況下,他如果不幫她,又不符合他“溫柔慈悲”的個性。
雨濯的話讓平曇曇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你們雨家,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終於不再糾結於風昶的事,平曇曇轉回眸子,看著清俊得如水墨畫一般的雨濯,“我知道你與醉醉有些交情,醉醉願意相信的人,我也會選擇相信。可是,能不能說一些明白話?你們到底想讓我們平家做什麼?”
“到時候,你們便知道了。”不理會平曇曇的急躁,雨濯甚至都沒有看她一眼。
“你會害醉醉嗎?”知道很難從這個男人口中問出直接的答案,平曇曇開始與他周旋。
“不會。”
“那你會害我嗎?”
“或許。”
“……”嘴角一抽,平曇曇終於意識到自己上了賊車了,“那你知不知道,醉醉最痛恨別人傷害她在意的人?我可是她最重要的姐妹之一。”
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雨濯沒有說話。
他自然知道醉為人處世的原則,相比於那些愛著她的或者愛過她的男人,他才是守護她最久的男人。
隻是,如果保下她需要犧牲她身邊的人,他會毫不猶豫地去做。即便她會因此恨他一生,即便她從來都不知道他深藏的情誼,即便她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為她妥協過多少原則,放下過多少高傲,又舍下了多少尊嚴……
既然早已決定了要做一個隱藏在暗處的守護者,他就會守護她到底。
他的愛,從來都不是占有,而是成全。
雨濯不回答她的問題,平曇曇愈發頭大。但凡愛著一個女人,做事情時多少都會有些投鼠忌器,難道是她第六感感知錯誤,雨濯根本就不喜歡莫醉醉?
“雨少,你與醉醉,是如何認識的?”這條路問不出什麼,平曇曇索性換個角度再問。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或者說,她是他生命裏的第一束光,若沒有這束光的牽引,他連活下去的欲望都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