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正這句話一說出口,周圍的人都驚訝的叫了出來。白發老者更是聞言一愣。
不過很快他就笑了起來。
“小家夥,大話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說出來的。”
“我當然知道。”
“既然如此,那就請吧,讓我老頭子看看你的高招兒!”
符正深吸一口氣就往前走去,行進的過程中,那個好心的大叔還勸道:“我說你幹嘛啊,你知不道他是什麼人。”
白發老者姓沈,原本是個富家公子哥,可後來隨著華夏局勢動蕩,家道中落,漸漸的就從上流社會中消聲覓跡了。後來改革開放,形式便好,已經年長的他再次殺了回來。由於他們家以前是做玉器生意的,對於翡翠的熟悉程度不亞於吃飯睡覺,於是他白手起家,靠著賭石的本事將自己從一個一窮二白的落魄富二代,變成了古玩街有名的石頭神。石頭神是人們給他起的外號,取得正是他姓氏的諧音,意於他賭石從未輸過。
也正是因為他有著如此之大的名氣,今天再次出手的他才吸引了這麼多人的圍觀。
不過符正一點都不害怕,再強的專家也有失手的時候,可是符正不會,誰叫他擁有逆天的望氣術呢。
閑庭信步一般來到了攤位前,符正二話沒說,直接一指最中間的那塊又醜又黑的石頭,問道:“這塊石頭多少錢。”
老板詫異的看了看他。
“你要這塊兒?”
符正點點頭。
攤主忽然沉默了下來。他有些不忍心看著符正輸,因為這塊石頭根本就是他在礦上隨便撿來充數的。再加上他對石頭神向來沒有什麼好感,於是更加不想看到符正被羞辱了。
“小兄弟,我看你還是換一塊兒吧……這個也……”
“老癩子,你這是做什麼。”
石頭神瞪了一眼攤主,語氣很不友善。
被稱作老癩子的攤主毫不畏懼的瞪了回去。
“攤位是老子的,老子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有本事你打我啊!”
“打你?嗬嗬,打一個手下敗將,犯不上!”
“姓沈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負你又怎麼了,自己找不回場子,現在想靠這個小毛孩兒?笑死我了……你真是越活越回去咯!”
“md,今天生意老子不做了,石頭都給我,快滾快滾!”
說著老癩子就想搶石頭神懷裏的石頭。
石頭神哪裏肯幹,兩個人頓時變的劍拔弩張起來。
符正看看他們兩個,覺得有些好笑,同時心裏也對老癩子產生了好感。今天他總算見識了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一副奸商樣的老癩子幫自己,一個看上去和藹可親的老爺爺卻是百般譏諷,符正覺得需要給他來個教訓了。
“癩子爺爺,你就告訴我這塊石頭多少錢吧。”
老癩子看了看符正,見他目光堅定,心裏頓時軟了下去。
“罷了罷了,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就不強求了。這石頭我不要錢,送你了!”
符正搖搖頭,從兜兒裏掏出了五百塊錢,塞給了老癩子。
“行,這石頭現在就歸我了,說吧,怎麼個賭法。”
石頭神忽然憋不住笑了出來。
“哈哈哈……小家夥兒,連賭石怎麼賭都不知道,你還真敢跟我玩啊!說你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呢,還是說你傻呢。老癩子,你看看這小家夥,多有意思啊。”
老子子頹然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暗罵自己不該任由符正賭石。
可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他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走吧,我家有切割機。”
老癩子把攤位一收,推著小推車就往古玩街旁邊的小區走去。
別看老癩子其貌不揚,但是能在這個行當倒騰東西的沒點底子是萬萬不行的。老癩子住的獨棟別墅,裝修的古香古色,其中專門有個小隔間是用來擱置原石玉器的。
其中在牆邊還專門有個小展台,臉麵擺放了不少的玉器翡翠,成色質地都是上佳,大夥兒一進屋都由衷的讚歎起來,不少人都覺得自己看走了眼,沒想到老癩子還是個倒騰玉器的老手。
人們不敢再小看他了,光是屋裏的擺設就能如此,真正的藏品誰又會展示給眾人看呢,打架都覺得老癩子還有自己的珍藏沒有拿出來。
不過眼下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石頭神和那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小鬼的賭局才是眼下最讓人矚目的地方。
老癩子看了一眼符正,無奈的搖搖頭,他直了直麵前專門用來切割原石的切割機。
“來吧。”
“慢著。”
石頭神慢條斯理的抱著石頭走了上來。
“賭石頭也得有點彩頭吧,不然就這麼幹賭也實在是無聊了一些。”
老癩子一聽,心裏氣憤不已。誰都知道他手裏的石頭九成有料,而符正挑選的那一塊怎麼看都是一塊廢料,如此境地之下他竟然還能厚顏無恥的說出這樣的話來,老癩子真想一拳頭呼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