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長生不老丹的影像出現,符正並沒有做出異樣的表情,範天雷是個老狐狸,任何一個蛛絲馬跡都有可能成為他懷疑的點,萬一在這個時候做出什麼對大家夥兒不利的事情,那就完蛋了。
符正看了看王品,王品顯然也看到了長生不老丹的存在,但是他的選擇和符正一樣,眼神都沒有過多的停留,直接越過去開始查看起了下麵的壁畫。
壁畫的內容很簡單,一群身著奇裝異服的人圍在一個祭台上,祭台上是一具無頭屍體,四周血淋淋的。無數人圍著這個祭台仰天唱誦著什麼,最終無頭屍體幹枯,屍體的正中央出現了一顆綠油油的丹丸,不出意外的就是範天雷口中所說的長生不老丹。
王品叫過來範天雷,虛心請教起有關這個地方的事情來。
“範家主,你能判斷出這裏是做什麼用的嗎。”
範天雷走到符正和王品中間,凝眉看了許久,用一種不太確定的口氣說道:“看四周的擺設應該是祭壇之類地方,不過這裏和壁畫上描述的又不太一樣,似乎隻是在循著那個祭台的模樣偽造的。”
王品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符正接口道:“範家主,那你能不能判斷出這裏究竟是誰的陵墓呢?”
範家主搖搖頭表示不知道:“雖然王兄弟說出了大致的範圍,但是我還真說不出這裏究竟是誰的陵墓。”
符正聳聳肩,知道範天雷有些事情肯定還在隱瞞著大家夥兒,但是他也沒有戳破,清點了一下眾人和包裹之後就準備順著那個唯一的甬道繼續前進,因為眾人在這裏轉了好幾圈也沒能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我們舉著手電,範天雷則是掏出了一個類似於油燈的東西,照明效果比我們的手電要好上許多,頓時整個墓穴就亮了起來。
符正想起了那些失蹤的鬼麵甲蟲還有唐素,心裏忽然有些發毛,假如眾人要是在這裏遇到他們,肯定會經曆一場惡戰,一想到那些潮水一般的鬼麵甲蟲,符正就覺得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忽然,打頭的侯迪喊道:“臥槽,符正你快過來看,這裏有屍體!”
符正眉頭一皺,趕緊越過眾人來到了侯迪的跟前,果然就在甬道的旁邊,一具無頭幹屍正靜靜的躺在地上。
李輕柔嚇得直往符正身後鑽,淩菲雖然麵色一白,但是作為人群中唯二擁有法醫鑒定本事的人,她還是強忍著不適走到了近前,帶上一層膠皮手套開始在屍體上摸索起來。
淩菲怔了怔,很是驚訝的說道:“這個人才死去沒多久!”
符正嚇了一跳,用手電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這具幹屍一通。他還沒有開口,侯迪就質疑道:“美女你別亂說啊,這屍體怎麼看都是風幹的樣子,怎麼可能才死去沒多久呢。”
符正忽然想到了什麼,雖然覺得惡心,但是他也學著淩菲的樣子摸了摸屍體,入手之處竟然有些溫熱,同時這具幹屍的皮膚雖然已經幹涸但是依然富有彈性,所謂幹屍隻是徒有其表,或許真的如淩菲所說,這個人應該死去沒多久。
符正用望氣術看了過去,果然就在這幹屍的周圍,一陣陣生氣正在緩慢小時,此時此刻已經稀薄到了近乎透明的境地。
符正沉聲道:“淩菲說的沒錯,這個人卻是死去沒多久,而且我想我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侯迪奇怪道:“這也太玄乎了吧。”
符正說道:“不出意外的話,他是被鬼麵甲蟲給吸幹了身體養分,然後爆頭而死的,你們看,他身下似乎還有頭骨爆裂之後的殘渣。”
符正壯著膽子將屍體翻了個身,在屍體的下麵,果然有零星地碎骨散落在地麵上。
大夥兒一下子就相信了符正所說的話,但同樣的,一股寒意也瞬間籠罩在了大夥兒的心頭。
一個疑問不約而同的出現在了大家夥兒的心裏。假如這個人真的是剛剛死去沒多久,那麼這個人究竟是怎麼進來的呢?殺死他的是野生的鬼麵甲蟲,還是人為培養的鬼麵甲蟲呢?
假如是後者的話,那人又是用什麼方法先眾人一步來到這個墓穴的呢?
場內的氣氛一下子就低落了下去。
李輕柔忽然開口道:“符正……要不然我們還是出去吧,我覺得這裏有些恐怖……”
符正點點頭,然後向眾人看了看:“你們什麼意思,都說說吧。”
王品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本來就是派來協助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侯迪也點點頭:“爺爺說讓我聽你的。”
不過到了範天雷那邊的時候,他卻提出了反對的意見:“現在我們唯一肯定的就是有人先我們一步闖進了墓穴,不論什麼原因我想他們肯定不會是來保護墓穴的,所以於公於私我都要進去看看,不能讓他們破壞華夏的瑰寶,說不定這裏麵還真就隱藏著一段消失的曆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