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後華子建還是多喝了好幾杯,因為季紅來給華子建敬酒了,而當華子建聽到這個季紅已經是南區的辦公室主任的時候,華子建真想吐給她一臉口水,嗯,最好還不能讓她擦,那口水要自己陰幹。
因為這個季紅是什麼水平,華子建上次已經是領教過的,這樣的人也能在短短的時間內不斷的得到提升,可想而知這個周區長是怎麼一個媚上之人,於是,華子建對他更是不會再抱有一點點的同情心了。
當然,季紅的酒還是要喝的,而且華子建還要表現的很高興,很快樂的喝。。。。。。飯局結束的時候,華子建大約喝了8兩白酒,他沒有敢回敬南區在座的領導們,如果再喝,他估計自己會現場丟醜,其實華子建還是挺能夠喝酒的,最大的限度的一次,他一個人是喝了1斤2兩白酒,依舊清醒。
不過,今日喝酒的氣氛有些微妙,冀良青沒有喝多少酒,華子建就不能主動去調和氣氛,如果今天冀良青的興致高,那麼,華子建就是喝醉了,也會主動敬酒的。
南區的業餘生活還是比較豐富的,區委秦書記安排冀良青吃完飯去喝茶,冀良青沒有同意,隻是說下午回市裏還有工作,就不在南區耽誤了,讓大家好好的思考一下今天會議的講話。
但華子建還是從冀良青的態度看到,他對秦書記的印象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說是糟糕,當市委書記對下麵的某個區委,縣委書記不感冒的時候,這個縣委書記就有些危險了,隻要有機會,職位就會調整。
當然,也並不是說想動馬上就動的了,縣委書記,區委書記畢竟是封疆大吏,主政一方,沒有說得過去的理由,沒有明顯的過錯,市委書記也不會貿然動手調整。
但即使是這樣,華子建還是有了一種感覺,冀良青是不是已經著手準備對新屏市展開新一輪的換血了?
更嚴重的問題還在於華子建發覺冀良青使用的不是那種常規的手法,他啟用了這種更為強硬,更為陰狠,更為霸道的手段,如果這樣的話,恐怕新屏市真的就會激流湧動,紛爭四起了。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華子建又有一個不得不去的應酬,所以他沒等下班,就先回家怎麼換件衣服。
而政府裏麵,莊峰還在開會,上麵是一個局長正在講話,他已經聽的很無奈了,從衣帶裏摸出一隻煙,點著後猛燃幾口,借機來提提神,又理智地控製了自己的心態,終於能夠聽見吐沫橫飛、激情昂揚的局長快講完了,莊峰同誌當然已覺身體和魂魄都散了架。
令人鬱悶的是,現在還是走不掉,季紅已經發來幾個短消息了,但身為市長,偶爾溜號可以,經常性則怎麼也說不過去,況且,那麼多雙眼睛盯著自己呢,莊峰同誌於是拿出嚴肅的克己奉公的姿態,耐了性子堅持著,總算到了會議結束的時間,莊峰同誌才得以駕駛著一個企業老板私送自己辦理私事的奧迪車。
到了政府大門,這時候他一種感覺和思緒突然油然而生--真是時光苦短,歲月如歌呀!這樣想著的時候,隻有他明白,到底自己在感慨什麼。
出去一會,莊峰就發現路並不好走,這新屏市的官員們日複一日、樂此不疲地搞重複建設,因為占地修建,原本寬闊的路麵就被各種障礙物擠占著,莊峰便把住了車的方向盤,耐心地等候著。
等了約莫十五、二十分鍾的樣子,前麵車流終於鬆動了,莊峰同誌便踩了發動機,鬆了離合器,奧迪車低沉地轟鳴了一聲,如離弦之箭似的,傲慢地向前衝去。
莊峰到南區的時侯已經六點半了,季紅早在約定好離區莊峰大院很遠的地方站著等候了,莊峰把車停下來時,發現她已經把嘴巴撅著,幾乎翹到天上去了,他連忙下來,笑著解釋原因,溫言撫慰。
女人總經不住哄,況且高官情郎畢竟也已經來到身前,不消片刻,季紅也就轉怒為喜,一張圓圓的俊臉笑成花開的模樣,她幾乎依偎到莊峰的胸前,柔情似水地說:“哥呀,我們去農家飯莊吃飯,然後我領你到一個地方,我們倆好好樂一樂。”
身為市長的莊峰,在各種場合有不同的稱號,在不盡相熟的下屬麵前,人們畢恭畢敬地稱他“市長”;在職位與他相當的人,比如冀良青書記或者資格老一些的副市長那裏,他被稱為“同誌”;和自己心腹人比如而今的公安局刑警大隊陳雙龍在一起,他被稱作“老板”,雖然說這“老板”一聽,在外人看來,總覺和金錢走很近,有些譏諷的意思,然而莊峰卻很自然的把它當作下人對自己的一種尊敬和誠惶誠恐的畏懼,當然也笑納了,並覺十分的慰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