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良青在兩者之間思考了很長的時間,最後他還是選擇了讓事情提前爆發,他不想在繼續等了,他不願意在這個地方繼續的麵對那個奸詐小人,他要把華子建遠遠的踢開。
一旦這樣決定了,冀良青就在不耽誤,他拿起了電話,很快的撥通了幾個號碼,他對他們說的都是同樣的一句話:“馬上到我家裏來一趟。”
然後,冀良青就等待著這些人的到來,這完全不需要等待太長的額時間,因為這些人冀良青是知道的,他們會在第一時間裏趕過來的。
一點都不錯,不到半個小時,何部長,紀檢委書記蔡國章,還有兩三個冀良青在下麵局裏的老班底都陸陸續續的到了冀良青的家裏,冀良青的臉色已經恢複了以往的篤定和深沉,半個小時之前的那種情緒現在蕩然無存,強硬,威嚴的冀良青再一次的出現在了大家的麵前。
“來來,都坐下,老蔡啊,沒有影響到你照看孫子嗎?”
蔡國章嘿嘿的一笑說:“哪有照看孫子那一說啊,你當書記的人,不要造謠。”
何部長就說:“還說沒有,上次我可是親眼看到了,你抱著孫子,後麵跟的兒媳婦,親熱的很。”
冀良青哈哈哈的大笑,那幾個局級領導在麵對蔡國章的時候,還是有點不敢過於放肆的,都露出一點笑容,但絕不敢笑出聲來。
冀良青的老伴就出來,給大家都倒上了水,這五六個人一起坐了下來,先是海闊天空的閑扯了幾分鍾,但每個人都能很好的把握分寸,在說上幾句話之後,都閉上了嘴比,誰都知道,在這個時候被冀良青突然的叫出來,肯定不會是坐著品品茶,聊聊天這麼簡單的事情,像這樣的緊急召喚,在他們的記憶力已經是很古老的事情了,記得曾經在全市長還沒來的時候,對,是他上任的那個市長任上,曾經有過幾次這樣的集/會,想起來這裏的幾個人現在還是心有餘悸的。
要是那次沒有冀良青果斷的冒險,沒有那一擊重殺,可能下台的就不是那個市長了,說不上在座的各位早都被新屏市政治邊緣話了,說起來啊,真的感謝當初冀良青的雷霆一動。
冀良青在大家都安靜下來之後,才慢慢的收斂起了剛才隨和輕鬆的表情,他看著茶杯,好一會說:“今天請你們幾位過來是有點難事情啊。”
何部長皺眉看了看蔡書記,就問了一句:“冀書記有什麼煩心的事情,說出來我們大家聽聽,要是需要我們出力的地方,也隻管說。”
蔡國章見何部長表態了,自己不表態也不好,就說:“是啊是啊,常言道,三個臭皮匠,比過諸葛亮,我們一起想辦法。”
因為蔡國章感覺到冀良青叫自己這幾個人來,必定有事,而且十有八/九的恐怕是和華子建有關係的,要從心裏說,蔡國章實在不想和華子建為敵,他是搞紀檢多年的幹部了,對人的好壞往往具有很強的辨別能力,從和華子建第一次見麵,再到後來這幾年的交往中,他逐漸的感覺華子建還是一個很值得敬重的人。
相比起自己每年手上過的那些貪官汙吏來,華子建比他們不知道強多少倍。
和這樣一個連自己都認為是好領導的人做對,實在不是蔡國章的本意,而且蔡國章也在這幾次的冀良青,莊峰等人和華子建的較量中發現,華子建具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找上這樣的人對戰,真不是一件明智之舉,何況現在已經挑明了,華子建的背後還有省上的幾個重量級的大佬在撐腰,這樣的一個強者,何必去碰他,躲都躲不及呢。
但現在他沒有辦法來躲避,因為身在冀良青這個戰車上的他,已經習慣和適應了這樣的一個狀況,他在懼怕華子建的同時,更害怕冀良青的反目,他就像一匹被蒙住眼睛拉磨的馬,隻能圍繞著冀良青這個中心來回的運轉,別無他途。
冀良青就在他們的臉上挨個的掃視了一圈,才緩緩的說:“新屏市的局麵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而這次,我們的對手是強大的,強大的足以讓我們從這個舞台上消失,我不想開戰,但無可奈何,隻能展開一次反擊了。”
房子裏的人一下都沒有聲音,幾乎在同時,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的對手是誰,是華子建,這個的能力是足以讓他們心膽俱寒的。
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看來冀良青已經決定不惜一戰,那麼這場戰役到底是鹿死誰手,從目前來看,這些人沒有一個抱著樂觀態度的,就連對華子建一直擔憂,懼怕,恨不得的讓華子建馬上倒台的何部長,也有點心有餘悸起來。
冀良青看到了他們的懼怕,也體會得到他們的感情,一個連自己都經常束手無策的人,是會讓他們擔憂的,但沒有辦法,戰車已經啟動,沒有人能獨善其身,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這些人都必須和自己一起抗爭,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