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4章 妥協的代價(1 / 2)

華子建下意識的摸出了一支香煙來,但卻沒有找到打火機,江可蕊就走過來,從他手裏拿過了香煙,說:“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老爹說了,他正在想辦法和各方協商,希望能讓事態緩和下來。”

華子建搖搖頭說:“這事情恐怕老爺子也難協調啊。”

江可蕊不以為然的說:“但你不要忘了,老爹在裏麵還是能說的上話的,特別是總理也挺敬重他的。”

華子建在剛才說過之後,已經是有點後悔了,自己何必如此消極頹廢呢?就算有天大的事情,自己也必須一個人扛下,所以華子建開始露出了笑容,說:“對啊,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要說起來啊,老爺子不僅能在總理那裏說上話,他和中組部的黃副部長關係其實也一直不做,對了,還有中組部的蕭副部長,那可是老爺子的至交,由他從中調節,說不上幾麵都能退讓一步。”

江可蕊見華子建理解了自己的話,也是很高興的,就坐在床邊,挽著華子建的胳膊,把頭貼近了華子建的胸膛,說:“所以你就不要擔心什麼了,好好的到省城學習,對了,我幫你收拾衣服去,省城比不得新屏市,那裏冷得很。”

說完,江可蕊就溫柔的吻了華子建的臉頰一下,站起來幫華子建收拾東西去了。

而華子建卻沒有江可蕊想象的那樣樂觀,華子建剛才給江可蕊說的也不完全是假話,從理論上來說,這種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其實作為對陣幾方的人來說,他們都肯定是有自己心中的一個底線和目的,這個世界上,還沒有那個政客願意用自己去和對方同歸於盡的,隻要達成了自己預定的目的,他們往往是能夠妥協和退讓的,這是所有政治人物的基本素質。

但這完全是構架在理論基礎之上的一種最理想的想法,實際情況中,這樣的彼此妥協,彼此達成一個幾方可以接受的條件卻很難,不像街邊房屋中介那樣簡單的,這裏麵包含了很多特定的元素,調解人的威望,調解人和各方的關係,調解人的方案大家能否認可,以及調解人有沒有能力兌現各方的承諾等等,要完成這樣的事情,確實很難。

但現在的華子建也隻能寄希望於樂世祥了,在新屏市市華子建可以說了算,在北江省華子建也能稍微的有那麼一點影響,但在放遠一點,放高一點,華子建就什麼都不是了,特別是在京城,他唯一認識和能幫的上忙的也是有老爺子樂世祥一個人而已。、

天沒黑,華子建還是到樓下的院子裏溜達了一會,江可蕊怕他心裏難受,就跟著華子建一起轉悠,在大院的那個水塘邊,華子建看見一群鴨子邁著軍訓的步伐排隊走過,於是江可蕊說:“這鵝從日本來的,個頭小,沒喂好。”

華子建打著哈哈說:“這不是鵝,這是鴨子。”

江可蕊固執已見:“這是鵝,真的是鵝,姥姥過去教過我的”。

華子建哭笑不得,耐心給她解釋:“你在家看到的確實是鵝,但我們現在看到的是鴨子,你隻要看它們的脖子,鵝的脖子很長,而鴨的脖子很短,這就是最大的區別,記住了嗎?”

他們往前再走一陣,忽又出現一隻,脖子不長不短,長的不鴨不鵝,孑然一身、風情萬種的朝著他們走來。

江可蕊就嘿嘿的笑著,詢問的望向華子建,華子建一下曲項像天鵝,伸長了脖子,也無從分辨,登時無語,羞愧滿麵。

江可蕊望著這丫(鴨,也可能是鵝)漸行漸遠的背影,斷然得出結論:“混血兒。你看那兩步走的,合資產品就是神氣。八成當初是一鴨一鵝一見鍾情,當愛情降臨,品種也就不是問題,才有了它這麼個愛情的結晶。況且當今社會閃婚配種什麼事沒有?出個新品種變異體也不稀奇。”

華子建認真的思考了一番:雖然鵝與鴨的叫聲大體相似,但鵝的厲聲喝斥有別於鴨的小心翼翼。雞和鴨懼怕人,當人走近時一定讓步逃走。鵝膽子大,步調從容,見了陌生人還會咬,可以看家。鴨子步子急促,有局促不安之相。鵝看上去要傲得多,顯得莊重而大氣。可見眾生百態連同女人的臉,光看表麵是不行的,要透過現象看本質。

華子建當下茅塞頓開,很有成就感,對江可蕊說:“其實分辨它們就簡單的很。抓來扔鍋裏煮了,肉硬的是鵝,軟的就是鴨。或直接問它:“出不出台?”出台的就是鴨子,衝上來打架的就是鵝。”

江可蕊嘻嘻的笑了起來,一下笑的茬了氣,好半天都肚子疼。

但回到家裏之後的華子建並沒有因為院子裏的開心而忘記自己麵臨的危機,晚上華子建很難入眠,現在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瞌睡少了,江可蕊也能體會到到華子建的心情,她也沒有很快地入睡,就靠在床頭上,依偎在華子建的身上看電視,似乎看的入迷,但她不時的如無其事的看一眼華子建,心裏也在為華子建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