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掃描,監號的特殊玻璃門滑開,兩名持槍蒙麵武警率先進去,很小心,97式微衝鎖定著年輕人的頭部,隻要年輕人稍有異動,格殺勿論,麵對超級精銳,不得不萬分小心,監號內的氣氛在這一瞬間凝重起來。
這時,5名手持金屬杆的武警跟了進去,“啪啪”幾聲連響,年輕人的手、足、頸,已被金屬杆前端的鋼套牢牢鉗住,套頸的武警還給年輕人加了個隻露出口鼻的頭套,這還不夠,腳鐐手鐐一樣都不少,雙保險,年輕人現在完全成了待宰的羔羊,本事再大也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
小心過頭了吧?瞧著昔日的手下被這麼嚴密的控製住,張正中麵頰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
西裝男子最後進去,年輕人此刻在金屬杆的拖拽下站在了監號中間,戴著頭套,眼睛看不見任何東西,同樣,也見不到年輕人大限已到的表情。
“姓名?監號?”中年男子進行著最後的例行問話。
“風笑天,監號0523。”戴著頭套的年輕人嗡聲嗡氣。
“風笑天,今天是你行刑的日子,按照規定,你可以提出你最後的要求,你還有什麼要求或話要留下嗎?”
“行刑?”風笑天微微愣了愣,今兒是自己上路的日子,差點給忘了:“這……這回是真的吧?”風笑天小聲嘀咕著,前幾次都沒死成,早死早投胎,風笑天似乎不願意再受這嚇死人的精神折磨。
“是真的。”中年男子回答著,下意識的瞧了眼門邊的張正中。
“那就好,嘻,這破地方,終於可以永別了。”風笑天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的喜悅。
“你沒有什麼最後要求嗎?或有什麼話留下?這是你最後的權利,我們會盡量滿足你。”中年男子再次問道。
“還可以提要求?”風笑天微微想了想,笑嘻嘻的說道:“嘻……話我沒什麼好留的,要求嘛,估計你們也不會答應,算了,不說也罷。走吧,上路吧。”
風笑天在五支金屬杆的牽引下很吃力的走出監號,腳鐐銬嘩啦作響,即使這樣,數名武警依然非常小心,全神戒備著沒有絲毫反抗力的風笑天,即將上刑場的危險重犯,大意不得。
戴著頭套的風笑天與張正中擦身而過,張正中麵頰微微抽蓄了一下,心疼,昔日手下的倒黴樣實在落魄,此刻,他心中有著說不出來的苦澀。
路過張正中身側瞬間,風笑天蹣跚的身軀微微頓了一下,他似乎感覺到張正中的存在,但他沒有任何表示,蹣跚著繼續向他的人生終點走去。
被重裝押解的風笑天進了一間200平方大小的空曠鐵屋,鬼氣森森,這是103秘密監獄執行死刑的地方,鐵屋隔壁還有一間電椅行刑室,那些都是為犯了死罪的國外間諜特工專門準備的,身為中國公民,國家高級特工,風笑天得享受20元一顆的花生米。
槍決鐵屋內站著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務人員,鐵屋內,還有一名蒙著麵的武警行刑槍手,靜靜的站在執行位置上,隻是他的行刑槍有點掉價,56式半自動步槍,式樣老了點,但好處是威力強大,近距離可以打穿普通型防彈背心,打準了,風笑天的心髒會在瞬間爆裂。
嘩拉一下,風笑天上身的囚衣被一名武警扒拉下來,上聲頓時赤果。
“溫柔點行不?”風笑天嘴裏不滿的咕噥著。
這時,風笑天感覺背心有點癢,是沾了紅墨水的毛筆在赤果的背上畫圈,靠,這麼近的距離還需要畫紅圈麼?照準了嘣得了,風笑天心裏有點鬱悶,這純粹是精神折磨,而這種折磨他已經痛苦的經曆了好幾回,希望這回是真的,媽的,受夠了!
西裝男子瞧了瞧手表,他是這次執行死刑的行刑監督官,準10點,行刑時間到,刑場監督官瞧了眼行刑劊子手,示意執行槍決。
“跪下!”幾名手持金屬杆的武警同時用力,壓製著風笑天的身軀。
“靠,我有最後要求。”風笑天奮力承受著壓迫,大聲說道,關鍵時候,他提出了維護男人尊嚴的最後要求:“老子要站著死!”
行刑監督官擺了擺手,示意幾名武警停止動作,算是答應了風笑天的最後要求。
幾聲輕響,幾名武警同時收回了金屬杆,風笑天感覺手足一鬆,脖頸處再也沒有那微微窒息的感覺,這樣多好,輕鬆多了,風笑天心裏微覺那行刑監督官還是人道。
平日裏鬆散慣了,風笑天想站得筆直都不成,歪著斜著站在那行刑圈內,背影鬆散,還有點吊兒郎當,很休閑,象是在大海邊欣賞日落的風景,哪裏有挨槍子的半分造型。
拉槍栓,舉槍,瞄準,武警的動作標準到位,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風笑天,是個老手,托槍的手很穩,手指輕輕的扣在扳機上,平息靜氣,等待著命令,等待著輕輕一摳的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