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博翰親自為全叔泡上了一杯茶水,在全叔不斷的客氣聲中遞了過去說:“你坐,你坐,我是後背,沒人的時候我們就不要講那些繁文縟節了。”
全叔還是很客氣的說:“以後我們還是要按規矩來,不然我心裏就不踏實了。”
蕭博翰笑笑,也就不再糾纏這個話題,他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以後說:“全叔,今天請你過來我有一事相托的。”
全叔見他說的額鄭重,也不敢大意,忙說:“蕭總你就說吧,是什麼事情,我一定盡力辦好。”
蕭博翰也凝神的看著全叔說:“明天會有一個人和你聯係,我希望你可以動用所有恒道的關係,幫他盡快的注冊一個保安公司,不過此事要隱秘進行,他關係極大,在恒道隻有我們兩人知道這件事情。”
其實應該是三個人知道的,蒙鈴也是知道,但蕭博翰沒有做出這個提示,他就算很信任全叔,但還是要讓全叔明白一個問題,那就是一旦走漏了消息,必然是自己和全叔兩人中的一個,這對全叔既是一種表示信任的舉動,又是一種讓全叔不可大意的警示。
全叔就大概的可以猜摸出這人的一些背景了,他心中也感到欣慰,蕭博翰果然不負所望,他在平靜中已經為恒道集團埋下了一支隱秘的力量,要是換著自己,或者會在目前這種危局中把自己所有的能量都拿出來展示,以達到對其他勢力的阻嚇作用,但蕭博翰卻不這樣做,看起來他並沒有被眼前的局麵嚇的驚慌失措,他依然很是坦然和篤定,毫無疑問,從他這小小的一個舉動中也可以看明他是一個目光遠大,心存壯誌的人,蕭博翰看到的不是眼前的困局,他看的更遠更長。
這樣說來,蕭博翰一點都不是平常看到的那種玩世不恭的人,在有的時候,全叔感覺他比起蕭老大來,還要更加精明和深沉。
全叔就很認真的點點頭說:“我明白了,你放心,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蕭博翰又想了一想說:“全叔,還有一件事情,明天我準備到沙石場去看看,你去統計一下我們和李少虎,王皓兩家在市裏有多少交界的地盤。”
全叔有點疑惑的說:“怎麼了博翰,奧,不對,應該是蕭總,你準備和這兩家幹一場嗎?”
蕭博翰輕微的搖了一下頭說:“不,我準備和他們做點生意。”
全叔有點不解的問:“做生意?”
“對,是做生意。”蕭博翰清晰的說出了這幾個字來。
全叔似懂非懂,但他相信蕭博翰的判斷和方法,他也就不想去深究到底做什麼生意,全叔就說:“行,明天我就帶人過去看看,不過你明天到沙石場去也要當心一點,最近出去最好多帶點人手,我一會安排一下,讓鬼手多帶一些人陪你去。”
蕭博翰就淡然的笑笑說:“不用這樣緊張的,明天我帶上鬼手和蒙鈴去就可以了,有不是去打架,嗬嗬嗬。”
全叔還想來勸告幾句蕭博翰,但蕭博翰抬手做了個製止他的手勢,他也就不好多說什麼了。
送走了全叔,蕭博翰一個人站在窗前,窗外,那一輪下弦月掛在天上,天是那種淺淺的瓦藍瓦藍。月靜靜的,悄沒生息的,仿佛靜止地貼在藍天。
一棵法國梧桐樹高大的身影擋住了搖曳在院子的中央,在疏密的樹葉間,蕭博翰仍然能看到那輪整齊得如半片古明鏡的下弦月。月光那樣明晃晃地照著蕭博翰,還有那開滿的夜來香的香味,也一陣陣的飄入了蕭博翰的鼻孔,蕭博翰沒有想到的月兒竟出來得那麼早,天除了讓人心動的藍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困惑人的眼了。
蕭博翰喜歡月亮,他喜歡一切透明而純淨的東西,喜歡水晶一樣的淚滴,喜歡風輕雲淡,天高氣爽,喜歡在每一個晴朗的夜裏輕輕地唱歌,喜歡在潔白的紙上塗抹一些簡單而不算華麗的句子,喜歡看那種風花雪月的故事,喜歡把自己放入愛情故事裏當主角來幻想。
所以在前些天,因為父親的嗑然長逝曾今令蕭博翰很長時間都是神思恍惚,有時,他分不清現實與夢幻,隻是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很虛無,但此刻就不一樣了,蕭博翰開始逐漸的穩定起來,在月色的映照下,他感覺自己正在走向另一個成熟的階段。
天剛蒙蒙亮,蕭博翰就醒來了,他聽到了外麵房間有了聲響,聽了輕微的腳步聲和茶杯清脆的碰撞聲,應該是蒙鈴進來了,蕭博翰給了她自己房間的鑰匙,華子建很快的就起床,洗漱,等他忙完這幾個動作,他就走到了外間,果然看到蒙鈴正在用抹布搽著桌子。
蕭博翰有點好奇的說:“咦,你怎麼起來的這麼早啊,你可以多睡一會。”
蒙鈴今天是很漂亮的,她,幹淨的皮膚,頎長又很豐滿的身段,大大的眼睛會說話,睫毛撲閃撲閃,高挺的鼻梁,微翹的嘴角帶著少有的一抹笑意,說:“還早啊,我這些年一直都是天不亮就起來練功,哪像你這樣有福氣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