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沐趴在桌子上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朋友看著他頹廢的模樣:“你到底怎麼了,把我叫出來什麼都不說,就隻喝酒。”
方沐看著眼前的半杯啤酒:“我做了一件錯事。”
“什麼錯事?”
猥褻了一個未成年。
方沐端起一杯酒往下灌,朋友一把奪下來:“你到底怎麼了,殺人了還是犯法了?”
方沐鬱悶地埋著臉:“我對一個未成年動了手。”
“你打人了?”
“打人就好了……” 方沐痛苦地說,“我給他打了一次飛機。”
朋友愣了半天:“你喜歡男的……不是重點,那孩子多大?”
“差一個月17。”
朋友又是發怔:“哪裏認識的?”
方沐隻覺得胸中的鬱悶之氣揮散不去:“補習。”
朋友隻覺得整個世界都在顛覆當中:“你不像是這麼沒理智的人啊……”
“你現在覺得我是個禽獸是不是?“
“不是……那孩子說什麼了麼?他要是翻臉想告你……”
“我不知道。” 方沐灌下一杯酒,“告就告吧,我不在乎了。”
“什麼不在乎了,你多好的前程,怎麼能葬送在這種事上。我看你得跟這孩子好好聊聊……”
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方沐醉眼朦朧地看了一眼:“娘的,他說他想我去他家,有題不會做。”
朋友看了一眼那短信的頭像:“這是那個孩子?”
方沐皺著眉喝酒。
“這個頭得有一米八五吧,看起來還是運動型的。” 朋友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我以為是弱質小男孩。”
“一米八四。剛認識的時候一米八二,後來長了一公分,又長了一公分……” 方沐痛苦地攥著啤酒杯,“體重六十七公斤,本來六十五,長了一公斤,又一公斤……”
朋友張了張嘴:“你好熟。”
這才是最憋悶的事。
“我要去他家了。” 方沐醉意朦朧地站起來,“我要跟他說清楚。”
朋友連忙攔著他:“你現在不能去,你現在去了要出事。”
“我不管,我好難受,我要他給我舒緩。”
朋友按著他坐下來:“胡說什麼?想坐牢麼你?”
“坐牢?”
“不管事情是怎麼樣,出了事都是你要承擔責任。他就算恨不得出什麼事,他父母也不會放過你。還有你的名聲呢,你不是想讀研讀博,所以想一直教補習下去?出了事誰還敢請你當家教?”
方沐怔怔地坐著。
朋友給他倒了杯酒:“到底出了什麼事,說吧。”
“小兔崽子……” 方沐咬著牙一摔啤酒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