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雨霜雙腿受傷之後,便一直是慕容瑾在禦書房裏奉茶,卻也沒有見到皇上召見二皇子和四皇子前來問話,似乎之前的事情隻是一場夢境,而皇上對他們的疑心也隻是鏡花水月一場虛幻,慕容瑾心中很是疑惑。
後來曾私底下問張公公,今日為何不見幾位皇子如禦書房議事,才得到答案。原來,在泰興三十年的時候,南澇北旱,讓秋夜國顆粒無收,幸虧往年存糧充足,這才讓百姓度過了難關,如今,又是一年春來到,正是農忙播種時,幾二皇子和三皇子自動請纓,分別去了南方和北方,考察去年的成果,防患於未然。
慕容及這才知道,原來隻是因為二皇子不在,所以這次的事情才擱淺了。
“不過幾位皇子定然也快回來了,他們在六月初六之前肯定要趕回來的。”張泰看著慕容瑾若有所思的神情,微微一笑,說道。
“張公公怎麼知道?”慕容瑾詫異地問道。
“慕容姑娘恐怕還不知,六月初六,是當今聖上的六十壽辰。”張公公笑道,“到時候,這宮裏可得熱鬧了。”
“六月初六?皇上六十大壽?算算日子,隻有一個月了,幾位皇子趕得及嗎?二皇子和三皇子還好說,六皇子……”慕容瑾詫異地問著。
“六皇子常年在邊關征戰,別說聖上壽辰,中秋,過年,隻要戰事緊急,六皇子是不會回來的。”張公公解釋道。
慕容瑾點點頭,似乎明白了,看來這六皇子也是個可憐人,在外麵奔波的時間比在家裏要多,就連這樣全家團圓的日子,也無法回來。不過話說回來,在皇家,看中的隻不過是麵子,和表麵的和樂,是不是真正的團圓,恐怕也沒有幾個人在意吧。
“可我去年五月進宮,為何皇上的壽辰,連聽都不曾聽說過呢?”慕容瑾疑惑。
“那是因為去年秋夜國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南澇北旱,邊境戰爭,皇上不願大擺筵席,鋪張浪費,所以才下令嚴禁宮裏所有人提及壽辰之事,你當然不知道了。不過今年,情況好轉,六皇子和陸少將軍也分別從邊關傳來捷報,皇上開心,自然是要普天同慶的。”張公公說著,搖著手中的拂塵,說道。
“我知道了,看來,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們也有的忙了。”慕容瑾說著,笑了笑,隨著張公公走近禦書房。
臉上雖然笑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慕容瑾的心中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會發生,去年的中秋宴,歐陽清夜探禦書房受傷,被她所救;年終的宮宴上,蘇見玥身死,五皇子遭誤會又被她所救,似乎宮裏頭有重大活動的時候,總會有重大的事情發生一樣。
希望這次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慕容瑾心中想著,拿著托盤,便去為皇上奉茶,正在此時,卻逢皇貴妃和淑妃前來,說是詢問為皇上大辦壽宴之事。
“皇上,臣妾想,今年是皇上的六十大壽,皇上英明,去年的秋夜國雖然飽經風霜,但是卻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如今國富民足,皇上與眾位皇子父慈子孝,所以臣妾想為皇上大辦壽宴,一來為皇上祈福,二來為國家祈願。”皇貴妃率先開口道。
“皇貴妃姐姐說的沒錯,臣妾也是如此想法,卻不曾想與皇貴妃姐姐不謀而合。”淑妃也躬身回答著。
“難得你們想到一處,朕很高興,既如此,就按照你們的意思辦吧,不過記住一點,切不可鋪張浪費,朕要為天下百姓做個表率。”皇上哈哈一笑,開口說著,似乎很是高興。
“臣妾遵旨。不過皇上,臣妾還有另外一事相求。”皇貴妃將皇上同意了自己的請求,便立即驚喜地開口地開口。
“何事,說來聽聽?”皇上放下手中的折子,看著皇貴妃,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皇上日理萬機,很是辛苦,如今有二皇子去往南方治理水患,有三皇子去往北方治理旱災,有六皇子鎮守邊境保國家安寧,就連七皇子,雖然時常雲遊在外,也心係他的父皇,時不時送些新奇的東西進宮來討皇上歡心,如今想來想去,也就四皇子無所事事,敏貴人是臣妾的親妹妹,臣妾也不想敏貴人責怪臣妾,更加不想她責怪皇上偏心,所以臣妾想,這次皇上的壽宴,不如交給敏貴人和四皇子來辦,不知皇上意下如何?”皇貴妃想了想,如此說著。
此時慕容瑾早已將茶奉上,轉身回到了偏殿,可是皇貴妃的話卻一字不漏地傳進她的耳朵裏。皇貴妃的話,聽起來很合情合理,畢竟皇上所有的兒子中,除了五皇子雙腿不便,不能為皇上分擔國事,其他的人都有任務在身,可是隻有四皇子無所事事,皇貴妃身為敏貴人的親姐姐,為四皇子求情算是很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