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仙宮裏,眾人因為陸苑莛的醒來而顯得激動,尤其是賢妃,當日情況危急,若非陸苑莛當機立斷,攔住她返回的腳步,而自己反身去救下五皇子,恐怕此刻便不是這番光景了。
“不愧是陸將軍的女兒,將門之女,果然有將門之風,此次你救了五皇子,朕重重有賞。”皇上看著陸苑莛,開口說道。
“奴婢多謝皇上,當日那般情況,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這樣做的。”陸苑莛低下頭,躬身說著,很是謙卑。
“不錯,淵兒,陸家小姐此次奮不顧身救你,你可得好好感謝她才是。”皇上聽了陸苑莛的話,讚許地點點頭,轉頭朝著五皇子說著。
“臣妾感念陸姑娘相救之恩,想待陸姑娘身子大好之後,在怡景宮設宴招待陸姑娘,也好聊表心意,還請皇上恩準。”賢妃聽了皇上的話,如此說著。
“這些都無需跟朕稟告,如今陸家小姐是皇貴妃宮裏的人,你跟皇貴妃約好時間便可。”皇上揮了揮手,一副讓賢妃自己做主的模樣。
“這有何難?賢妃妹妹此舉也是為了感謝陸姑娘相救五皇子的恩情,本宮又怎麼會如此不通人情?這樣吧,近幾日陸姑娘剛醒來,身子還弱,待過幾日身子恢複些了,本宮派人跟賢妃妹妹通報一聲,可好?”皇貴妃輕笑著,問賢妃。
“既如此,就多謝皇貴妃娘娘了。”賢妃點點頭,說道。
“皇上,奴婢有個不情之請,還請皇上恩準。”陸苑莛等賢妃說完,便朝著皇上盈盈行禮,開口說道。
“你有何事,不妨直說。”皇上說道。
“奴婢醒來之後,聽若年姐姐說,慕容姑娘如今也昏迷不醒,奴婢想去看看她。慕容姑娘一個弱女子,危機之中奮不顧身,著實讓奴婢敬佩。”陸苑莛斟酌著字句,說著。
“她如今在承乾宮的後殿裏昏迷著,待你身子好些了,再過去看她吧,她傷勢嚴重,隻怕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皇上聽了陸苑莛的話,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不見,悅仙宮的氣氛也降到冰點。
可陸苑莛似乎什麼都沒有察覺一般,依舊神情自若地謝恩:“奴婢多謝皇上恩典。”
皇上點點頭,也不便在悅仙宮多留,便領著張泰離開,回到了承乾宮,而皇上走後,賢妃和五皇子也離開了,皇貴妃命若年將陸苑莛送去休息,自己一個人留在正殿中,陷入沉思。
且說皇上回到承乾宮,並未回到寢殿休息,也未去禦書房批閱奏折,而是來到後殿,慕容瑾住的地方,雖然是個獨立的院落,好在和雨霜她們住的地方也近,照顧方便。
那場刺殺已經過去幾天了,可是皇上依舊記得當時的那一幕,因為當時,除了那幾個刺客,他是離慕容瑾最近的一個人,那一聲“皇上小心”,那一個義無返顧地轉身,用孱弱的身軀擋住了原本刺向他的三把刀劍,血染藍衣,倒地不起,至今昏迷不醒。
“參見皇上——”
在慕容瑾房中照顧的是雨霜和月明,秋姑姑本想再另外派兩個小宮女伺候,可月明拒絕了,說是小宮女初來乍到,難免不仔細,還是她親自照顧,放心一些,如此一來,秋姑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她怎麼樣?”皇上開口問道。
“太醫日日都來看,隻是還不見醒過來的跡象,左肩和右臂那兩處傷還好,最為嚴重的是後腰,太醫說,若是不好生調理,隻怕會落下病根兒……”月明看了看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慕容瑾,躬身回答著。
“那就好生調理,用最好的藥,有什麼需要就跟張泰說,朕要讓她安然無恙。”皇上眼神微閃,看著慕容瑾,朝著月明吩咐。
“是,奴婢明白。”月明點頭,在心中歎了口氣,目送皇上離去。
“月明姐姐,慕容她……不會有事的對不對?”雨霜見皇上離開,轉頭看著月明,如此說著,聲音哽咽。
“我也不知道……不過皇上吩咐了,用最好的藥,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月明無法做出肯定的回答,便隻能如此說著。
“都怪那些刺客,好好地幹什麼進宮行刺?那麼多刺客,怎麼刀劍全往慕容身上刺……”雨霜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慕容瑾,心中對那些刺客憤恨不已。
月明看著焦急的雨霜,反而越發地平靜,這場刺殺她並未親眼見過,可是她聽張公公說過,從頭到尾都像是被人操控一般,什麼時候亮出兵器,什麼時候開始殺人,哪幾個針對誰,都感覺像是算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