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情便是如此,悲歡離合,總是那麼一言難盡。
如鍾突然道:“槐仙,我最近總是在想,我與暮晨的孩子是不是真的尚在人世?若是在,他如今該是什麼模樣?”
槐仙心中發虛,道:“你不說是男孩嗎?若是男孩,那應該長的像暮晨吧!”
如鍾歎道:“他出生起,我便沒好好看過他!這麼些年過去了,若是他真出現在我眼前,恐怕我也認不出來了!”
槐仙此時也不知該說什麼了,心中隻有歎息。當時提孩子這事,隻是怕如鍾想不開,讓他好有一個念想。可是念想多了,也可能會成為執念。
如鍾道:“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去魔界找找看,若是找到之前那個抱走孩子的人,孩子的下落就清楚了!”
槐仙猶豫道:“這魔界,豈是我們想去就能去的?”
如鍾道:“總會有辦法的!”言下之意,像是已經有了想法。
兩人走後,一個人從旁邊緩緩而出。
黑夜中,黑衣如墨,正是鳳殤璃。
不知何時,食魂花已成齏粉。
一個曠日持久的計劃,不知不覺,竟已落空。
九九八十一,隻差一年。隻要再過一年,一年就好。
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讓這一年,也過不了?
鳳殤璃心口翻騰,猛然吐出一口鮮血,總算恢複了平靜。
這食魂花是鳳殤璃為常汝準備的。
自己親生父母心血澆灌九九八十一年的食魂花,再服下,便可大功告成。
滅人性,這是最好的開端。
鳳殤璃也曾擔心過這食魂花的情況,常親自來檢查,哪知道就這些時日未留意,便出了這樣不可挽救的岔子!
天意!這難道就是天意?便是天也要與他作對?
真是可笑!總有一天,他要攪得天地不寧,叫它敢如此作弄他?
醉仙樓。
白澤一杯接一杯的暢飲,旁邊的常汝已經爛醉如泥。
白澤踢了踢常汝,切了一聲,表示嫌棄。“這樣就不行了?”
邱楓道:“他醉了,夜也深了,咱們走吧!”
夜雨連忙點頭,這酒味聞得她也要醉了。
白澤搖搖頭,道:“現在走?不妥,不妥!”
夜雨問道:“不是說他不安好心嗎?現在把他灌醉,將他丟下,不就好了,還要怎樣?”
白澤笑了笑:“小夜雨,你太天真了!”
邱楓問道:“你之前說的也不甚清楚,難道你對常汝還另有打算?”
白澤道:“我有些聯想,卻不知該如何驗證!”
夜雨奇道:“居然還有白澤不知所措的事!”
白澤笑道:“小夜雨,我不知所措的事情多著呢,你有興趣可以常來與我喝酒,我一件件道給你聽!”
邱楓見他開始調戲夜雨,咳了一聲,將與夜雨牽著的手放在桌上。
白澤不滿道:“你又要在我麵前秀恩愛了是吧!我之前說的一點沒錯,你就是小氣!”
邱楓不屑道:“你之前戲演的那麼矯情,我都是硬著頭皮在配合你,現在已經沒有觀眾,你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