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下不去手嗎?”王雲風淡淡一笑,卻是欣慰的看了張易一眼:“看來你已經放下了,仇恨並不能使人成長,隻能使人盲目,隻有責任才能使你看清自己,有向上的目標,他們縱然是你仇人,但是更多的是你身上肩負重振張家的大任。我培養你二十年,並不是讓你記住這段仇恨,而是想讓你忘掉,重新來過,任何事物都有正確,立場之分,所以,一詞,沒有誰對誰錯,錯的隻是個人承載的責任不同,無論是保羅為了教廷,還是鬆本讚智為了刺刀集團,還是我們為了華夏武道界,我們所承載的責任都不同而已,你若是為了仇恨而殺他們,那你將來必定會陷入一個死局,無法擺脫,你若是為了責任而殺了他們,你才沒讓我失望。”
“師父,我明白,我已經想通了。”張易感激的看了一眼王雲風。
“想通就好。”王雲風點點頭:“既然你下不去手,就由我這個老頭子來吧,反正我也老了,多一份罪孽對我來說算不得什麼?而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師父,你已經為我做了很多了,這件事還是我自己動手吧”張易攔住了王雲風,搖了搖頭,他很清楚王雲風和保羅教皇,還有鬆本讚智三人之間的那種惺惺相惜的微妙關係,王雲風是一個自由散漫慣了的閑散之人,任何仇恨瓜葛他都不會放在心裏,王雲風之所以培養他二十年也並不是因為他的這段仇恨,而是因為他父親臨死前的囑托,所以自從張易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後,王雲風從來沒對他提起過兩字,而總是提起讓他振興張家一事,由此他就明白王雲風的一番良苦用心,是不想讓他因為仇恨而走上歧途。
但是王雲風這樣的人,張易也自然不想讓他為自己承受更多,王雲風和他們二人之間就正如他和鬆本炎楓一樣,為的是自己的民族,自己的責任,這是立場之間的忠誠,而非所謂的仇恨,就連他都不想殺鬆本炎楓,更何況是比他更加看透的王雲風了,若是讓王雲風殺保羅教皇和鬆本讚智,恐怕他剩下的幾十年歲月也會不安寧,心靜之人是不願沾上仇恨之血的。
當下,張易舉著軒轅劍緩緩朝著保羅教皇走去,他現在隻要一劍揮下去,這保羅教皇和鬆本讚智就能命喪黃泉。
“不用你們動手了,你們贏了,上帝已經在召喚我了。”
就在張易想要動手之時,一直閉著眼睛的保羅教皇突然出聲了,聲音洪亮,還帶著濃濃的威嚴。
在他的話音剛落之後,他那把插在雪地上的權杖突然爆發出了一陣猛烈的強光,這強光的力量甚是恐怖,不僅讓圍著他的諸多高手一驚,就連王雲風也被驚住了。
王雲風死死瞪著那把散發著光芒的權杖,那光芒是由鑲嵌在權杖頂部皇冠裏的那顆金色寶石散發出來的,籠罩住了保羅教皇和鬆本讚智兩人,而且範圍正在漸漸擴大,朝著周圍的他們席卷而來。
“不好。”王雲風終於大喝了一聲,朝著還在驚訝的眾人叫道:“大家快撤,那權杖之中是教廷聖石,他要引爆聖石,這聖石威力巨大無比,被波及者命喪當場。”
王雲風一邊叫著,一邊扯住了張易,連忙往後退。
眾人也在王雲風這一叫之下反應了過來,當即連忙四處逃竄,朝著右側那一座矮峰處奔了過去。
張易單手抱著諸葛長信,迅速的跟在眾人身後,朝著那矮峰奔去。
當下,所有人互相相傳,那些還遺留在雪地上的華夏武道界成員,北道組織成員和皇家武院的弟子也紛紛逃的逃,躲的躲,全部朝著可以藏身的地方奔去。
不消一會,整個雪地上的人都逃得差不多了,而那聖石之中散發出來的光芒範圍也越來越大,幾乎籠罩了整個雪地的範圍,甚是恐怖,一些沒有來得及逃跑的則就是被這股光芒籠罩,再也沒有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