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砸到沈綿綿手的第一瞬間,沈綿綿的反應是:完了,她要作弊被抓了。
沈綿綿膽子不太大,其實最害怕這樣的事,她始終記得初中的一次考試,那次她和同班的一個女生同考場,連座位都隔得近,一左一右。
考試過半的時候,監考的老師就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的往沈綿綿這邊走,那聲響像是踩在她心上,讓人不自覺地緊張。果然就停在了她的麵前,最後揪出了那個女生藏在試卷之下的小紙條。
後半場考試,那個女生一直坐在教室裏哭,就是不出去。她各種哭訴那張紙條上和考試相關的內容一個都沒有,但是監考老師說:“你有了這個動機,你就已經被定罪了。”
抄襲可恥。這是那個老師釘在沈綿綿心頭的四個字,沈綿綿是很容易被別人影響的人,那天她考出了曆史以來最差的一次成績,那堂考試也是數學。
後來那個女生轉學後,沈綿綿都記得她痛哭流涕的樣子,或許她真的不能懂,為了一場考試做到這樣真的至於嗎?沒考好不是還有下一次嗎?
而眼前的這張紙條深深灼傷了沈綿綿的眼睛,她咬咬牙,看著試卷,最紅直接走上了講台,將卷子交給了老師。她的動作很小,老師看著她卷子上的雪白也沒有在意,擺擺手就讓她出去了。
後麵的林仰看著簡直氣的心肝疼,說不清楚是出於什麼心理,他也跟著交了卷子。一出教室,他就朝著沈綿綿的方向跑了過去。
此時的沈綿綿背著書包,正準備去公交站坐車回家,她走得很慢。在快要下樓梯之前,林仰一下子就拉住了她的書包上的娃娃吊墜。
“沈綿綿!”林仰的聲音之中隱隱帶著怒氣:“你就這麼煩我?”
沈綿綿停了下來,將書包上的小熊吊墜從林仰的手中解救了下來,她直直的看著林仰,還沒有想好要說什麼,其實她真的不懂為什麼林仰考試的時候要給她傳紙條,這難道是同學友愛互幫互助?
當然不是。林仰不是這樣的人,而沈綿綿自己也不是會想要走這樣捷徑的人。
“王建亭說,按照成績分座位,你不想和謝槿坐嗎?”
想,當然想,沈綿綿做夢都想。但是——
“我不想。”沈綿綿的聲音回答的幹脆,像是朝著林仰拋了一個直線球,將他砸愣神。
“你不想和他坐?”那衍生出一種信息就是沈綿綿並不不喜歡謝槿?
林仰的心中是這樣的期盼著,說不出來什麼感覺,他希望得到沈綿綿的否定答案,就算是自欺欺人也總可以讓他睡個好覺。
這陣子因為想著這些破事,林仰已經失眠了很久了,他不喜歡這種感覺,比起為了一個人牽腸掛肚的娘們唧唧的,他更喜歡當初那個覺得全世界自己最牛逼是個女生就會喜歡自己的臭屁林仰。
可是沈綿綿不喜歡自己,林仰清楚的知道,那他也希望沈綿綿不要喜歡別人。
大約是不知道從何說起,也不想把自己的小心事或者說小秘密說給別人聽,沈綿綿慢慢的點點頭:“嗯,不想和他坐。”
林仰的喜怒哀樂來的這樣的簡單又直白,因為沈綿綿的一句話,因為他斷定沈綿綿應該是不喜歡謝槿,所以他的笑容又掛回臉上。
想著為了挽救自己已經所剩無幾的臉麵,他又想再帥氣一把,還能再賣個關子,他跑的飛快。跑之前,揪下了沈綿綿書包上的兔子小玩偶。
“你看看我的紙條,給我一個肯定答案,我再把這個醜兔子還給你。”他的聲音隨風大喊著,在考試還沒結束的高一棟教學樓裏擲地有聲,沈綿綿有種馬上就要聽到教導主任怒吼聲的錯覺。
林仰的願望表達的太過熱烈,咬咬唇,沈綿綿最終還是打開了手中的紙條。
這是一種和謝槿截然不同的字體,但是又有著別樣的感覺,初見謝槿的字時,沈綿綿看出了痞氣,但是相處這麼久下來,謝槿循規蹈矩,是個乖學生。
而林仰的字,一筆一劃工工整整,誰能想到這個人是這樣的不按常理出牌。
讓沈綿綿心驚膽紮的,以為是答案小抄的紙條,上麵寫著:
【你和我和解,我把我試卷的名字改成你的。】
這個人表達他求和的方式都與眾不同,明明是威脅的語氣,怎麼沈綿綿就讀出了反差萌?
好啊,和解吧,沈綿綿給出了答案。
這張紙條,她又重新折好放進了書包,沈綿綿想:其實林仰啊,很像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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