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吼,落葉在咆哮。
宇智波傑的衣袍緩緩獵起,就這麼站在原地不動,可落在半兵衛的眼中,他就如山嶽般高大,讓自己仰頭探望。
動呀!
快動呀!
無論半兵衛如何叫喚自己的身體,可這一刻裏,他感覺身體並不屬於他一般。
他怒極了。
為自己的無能而憤怒,枉他還想著未來如何向木葉複仇,以血還血,祭奠天上的雙親與族人。
可他卻發現自己在唯一長老麵前如此無能,為了如何做僚翼,為長老掃除沿途的障礙。
經過宇智波筱的連番宣傳,宇智波傑的威望與日俱增,勾勒了一個個複仇的戲碼,從而促使了族人的積極性。
眉頭緊鎖,尚屬稚嫩的臉龐被自己憋紅了,半兵衛的眼神有著不屈。
“若想成為了一個真正強大的忍者,那麼就必須有著無畏的勇氣,敢於向你自認為無法匹敵的存在揮拳,踢腳,拔刀。”
氣勢已經有意收斂了,可宇智波傑仍看到了這六個族內精挑細選的族人如此表現,不禁有些失望。
是他過於樂觀了。
“你們讓我有些失望了。”
風仿是減緩了。
宇智波一族自從宇智波楠死後,對於宇智波傑來說,他就是個代替品,雖有為宇智波崛起的目標,但這隻是他漫長的人生中一個小目標。
他的目光從來就沒有在宇智波一族停留。
忍界之中是個講究絕對實力的地方,隻要不是失敗了,就算是鼎盛的宇智波一族都不被他放在眼裏。
他的眼中隻有‘世界’。
人不怕有野心,就怕連起野心的想法都沒有,那才是個悲哀的事。
宇智波傑緩慢抬手,招了招。
“若是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的話,那就不必浪費我的時間了,動手,讓我看看你們的氣量,抱著殺我的決心。”
他瞪目。
一抹紅光。
半兵衛見到寫輪眼的瞬間,心口猶如被枕頭捂住了,讓他喘不過氣,好比是黃花魚擱淺在海岸上,隻能在烈日下慢慢等死了?
無助,周邊的世界變得漆黑了。
濃厚的黑夜包裹著他,他是那麼渺小,鼻尖抽動,嗅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沉淪的精神被拉起來了,重新喚起了注意力,四周漸漸清晰,是他早年間,就在一年前仍舊生活的地方。
慘叫聲。
他仿若想起了那麼一晚的慘叫聲,整個人被刺激到了。
“啊!”
怒吼一聲。
老子才不管什麼長不長老,打的就是長老。
瞪著二勾玉的寫輪眼,半兵衛就猛襲上前,查克拉從低身上湧,拳頭直呼宇智波傑的麵門。
“好。”
四兩撥千斤。
放在一個中忍的身上,這一含怒拳擊已然具有不菲的威力,甚至可能擋不住,但在宇智波傑,半兵衛的動作就是慢動作。
這還是他收攏了寫輪眼,否則半兵衛更不堪一擊。
處處都是破綻,力道不集中,出擊倉促,氣息不夠穩,沒有留有控製的力道......隨便抓住那一點,他都能禦掉這拳頭的衝擊力。
“記住那股憤怒,憤怒是力量的源泉,但不能讓憤怒控製你的意誌,應是你操控憤怒,否則隻能逞一時之勇。”
他站在原地不動,手腕輕輕抖動,掌風就駕馭在掌心之下,拍擊,如讓半兵衛擊在了棉花上麵。
這種感覺非常詭異。
可現在的他被憤怒占據了神誌,完全沒能體會這股力道。
手都沒有接觸。
半兵衛連攻,選擇了體術的他一心想展示自身的體術,這是他心底深處的秘密,自從他從長輩口中得知,長老傑三係皆精,一直有心走體術流的他就充滿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