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然說完這話才突然有些明白,江奇然的本意就是要她來回答的。如果她說沒有,無疑向孟子墨表明自己的心胸狹窄,如果說有,那麼更說明了她的鳩占鵲巢。<\/p>
不過,她安欣然也不是吃幹飯的啊。抬頭挺胸,她裝得有模有樣地拍拍孟子墨的肩膀:“想過,不過,他知道自己的責任在哪裏。”<\/p>
高明的回答,連沈浩都朝她豎起了大拇指。江奇然不動聲色,落在裙下的指早已掐起。<\/p>
這一次由常拓來管理色子,他是一個最為公正的人,老老實實地轉動著色子,色子正好轉到了安欣然麵前。<\/p>
她轉動瓶子,眼睛眨眨,瓶口精準地落在了江奇然麵前。既然人家已經出了這麼多招,一招不回豈不失禮?她大方地拉長身子無辜地攤肩,裝出仔細思考的樣子,連眉毛都扭到了一起。<\/p>
江奇然撐著下巴,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樣子。<\/p>
“江奇然小姐,你希望孟子墨幸福嗎?如果他的幸福需要你的離開成就,你會離開嗎?人家說愛一個人就希望他幸福,你也是這麼想的嗎?”<\/p>
“不行,你問了三個了。”<\/p>
經人提醒,安欣然才發現自己過於激動,竟然問多了問題。江奇然一張臉不太好看,還強掛著笑,問道:“不知道您希望我回答哪個呢?”<\/p>
“當然是第二個。”她表情堅定極了。<\/p>
江奇然此時的臉色變得更難看,目光移向了孟子墨。她期盼著孟子墨能說出阻止的話來,孟子墨卻不言不語,壓根沒有要插言的意思。<\/p>
剛剛她還同情汪奇然,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既然孟子墨明確表示了不會再喜歡她,那麼,她這個做老婆的就有必要把小三趕得遠遠的。<\/p>
室內一時安靜下來,不知道是覺得尷尬還是都想聽江奇然的意思。安欣然特意轉了轉指間那枚小小的戒指,提醒江奇然自己現在和孟子墨的關係。<\/p>
江奇然突然站起來,冷著嗓音道:“如果他真的需要,我會的。不過,我要先確認!”她挑釁的目光瞪著的是孟子墨。她的回答相當高明,安欣然再次見識到了江奇然的厲害。<\/p>
她拾起單肩小包,顯然沒有了再玩下去的興致,卻對孟子墨道:“可以送我一程嗎?”<\/p>
“不好意思……”<\/p>
“怎麼不可以!”安欣然搶過了孟子墨的話頭急忙表示,大方地接著道,“我們夫妻很樂意送你回家。”<\/p>
江奇然不再說什麼,一場帶著陰謀的遊戲不歡而散,三人走下樓來,安欣然大方地把副駕駛位讓給了江奇然,自己坐上了後座。<\/p>
她相信孟子墨,如果無心,他便不會留情。<\/p>
江奇然很快恢複了正常,隨意地和孟子墨聊起天來。孟子墨不是小氣的人,自然會應答。<\/p>
到達豐宅的時候,江奇然跳下車,高調地向兩人揮揮手:“再見。”她細長的眉毛挑高,那一聲再見裏飽含了無數的深意,安欣然怕冷似地摟緊了肩膀。<\/p>
“過來。”孟子墨突然發出命令,並沒有馬上發動車子,而是嚴肅地看著她。安欣然小心地挪到剛剛江奇然坐過的位置,孟子墨不快地出聲:“有他人在車上時,妻子要麼陪著客人說話,要麼坐在副駕駛位,這是禮節,懂嗎?”<\/p>
“哦。”敢情他在為自己讓位置的事生氣啊。安欣然心中暗喜,表麵上一副老實巴交的聽話模樣。孟子墨氣得在她的頭上用力撫一把,她好好的頭發被他撫成了鳥窩。安欣然氣得哇哇大叫:“孟子墨,你怎麼可以這樣!”“下次再亂來,還有更嚴厲的懲罰。”他意有所指,安欣然的臉嗖地紅起來,咕噥著道:“不要吧,你一晚上那麼多次,簡直是酷刑。”<\/p>
“嗯?”某人轉臉,麵色危險,“酷刑?我怎麼覺得你特別喜歡那種‘酷刑’?”<\/p>
“我……沒有啊……”雖然開始很喜歡,可後來,受不住啊。安欣然隻敢在心裏喊,某人已經無恥地宣布:“今晚我們就來看看,我的‘酷刑’你喜歡還是不喜歡!”<\/p>
是夜,當數場“酷刑”結束後,安欣然癱在孟子墨懷裏,隻剩下弱弱的氣息。孟子墨滿足地摟著抱枕一樣的她,嗅了嗅她的發道:“晚上確實是江奇然叫我去常拓那裏的,她說你也在,怕天太黑沒有車回不去,讓我去接你。我給你打了電話,你的手機關機了,所以趕了過去。”<\/p>
原來是這樣。<\/p>
不對,關機?安欣然這才想起,自己的手機給常家的小家夥泡壞了。<\/p>
“孟子墨,你真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老公!”安欣然叭叭地親著他,卻聽得孟子墨悶悶地哼了一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