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還敢愛她嗎(1 / 2)

頭腦裏有一個惡魔在喊:“抽吧,抽吧,讓他死!”另一個聲音卻在拒絕:“不要,不要,我不想他死!”<\/p>

畫麵定格成永恒,記憶最深處,全然是他和自己慘白如紙的臉!<\/p>

他終究放開了她,他為什麼在那一刻選擇放棄而不是對她施以最嚴苛的懲罰,她之後想了許久許久都沒有想清楚。<\/p>

她的思想裏隻有一個想法:他,終究放手了。<\/p>

他的放手代表的是放她一條生路,更代表著放她離開,這樣的離開,將是永生!<\/p>

“欣然,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也可以馬上離開!”<\/p>

他像一位英雄,撫著胸口的刀把一字一句地向她吐言。在她這樣的無情對待過後,他竟然……<\/p>

安欣然再也無法再指責他什麼,滑下床飛奔向門口。<\/p>

“穿衣服!”<\/p>

她的手頓在門把上,心口滴血,這溫柔的提示音更如一把尖銳的刀,直刺入她的身體最深處,刺得她幾乎要失去自我。強忍著回去關心他的心,她裝出一副冷漠的樣子返回,在他麵前套上了衣服。<\/p>

他的臉很白很白,汗很多很多,身體繃緊以原本的那個姿態半趴著,就像他們的親熱還未完成。她穿完衣服咬牙跑了出去,衝入了無盡的黑夜,而床上的人卻一歪,倒了下去……<\/p>

她終於完蛋了。安欣然在街頭亂撞,腦袋裏想著這句話,身體搖搖晃晃,根本無力支撐,最後跌倒在一根冰冷的電線杆下。靠著它涼涼的身體,她的思緒漸漸回歸,捂臉最為歇斯底裏地哭泣起來。<\/p>

夜那樣的深,一塊獨屬於自然生物之地響起了蟲鳴之音,塵世仿佛無法擾入,就連那個打電話的人都無法讓它們禁聲。<\/p>

“好,你把握得相當不錯,真沒想到,她真的這麼絕情。”<\/p>

“那你還敢愛她嗎?”<\/p>

“你想多了。”<\/p>

“我沒有想多,我愛你,所以我了解你,你愛上她了,愛得很深!”<\/p>

“住嘴!你以為對我有救命之恩,就可以左右我了嗎?心髒,你別想得太多。”<\/p>

“你知道我為什麼給自己的代號是心髒嗎?因為我希望你能像血液一樣,不管到哪,最終會回到我身邊!我對你的愛還不夠嗎?”<\/p>

“可你忘了,心髒永遠都會給予血液力量,讓他們流得更遠。”<\/p>

“求你,不要……”<\/p>

“我會娶你的,而且依然愛著你。”<\/p>

“那就不要管她,讓她自生自滅。”<\/p>

“不行,她還有更重要的作用!”<\/p>

“現在的情形好極了,你不是懷疑東西以晶體的方式植入他體內了嗎?那就好好陪著他,用心地找!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加快步伐!你忘了我給你準備的豪華婚禮了嗎?勝利之日就是我們結合之日!”<\/p>

“我……好吧。”<\/p>

永恒淡漠無波的聲音,比之蟲鳥更加無情,男人輕而不可聞地歎一聲,細長的指收攏,把手機掌握手中。<\/p>

光聽男人的聲音就知道他是個無情之人,隻是,深陷其中的女人早無法自拔,隻能乖乖地聽從他的指令。原來天下,愛也是可以利用的。<\/p>

淡淡的輕笑溢出,分明夾了諷刺,無比地諷刺!<\/p>

安欣然倒在那裏,蒙蒙朧朧地睡了過去,睡夢中,她無數次舉起尖刀對誰了孟子墨的胸口,他卻隻用一深邃的眸子瞅定她,不做任何的反抗。<\/p>

“你躲開呀,你為什麼不躲開!你跑啊,跑啊,為什麼不跑!如若不跑,還可以殺掉我啊!”她大呼,她尖叫,看著血水從他的傷口流出,還有絲絲紅血從他的眼裏,嘴裏,鼻腔裏、耳朵裏流……<\/p>

好驚恐的畫麵!而畫麵裏的人臉色卻愈發模糊,她隻能無力地呼喊:“子墨,子墨,孟子墨……”<\/p>

“該醒了。”冰涼的聲音似發自九天外,遙不可及。她卻最終被這道聲音冷得全身發抖,夢裏,看著飄散的雪花把孟子墨那張絕望的傷痛的不情願的臉掩埋,隻有那雙愛意不減的眼仍然在她的記憶最深處,無法消散,她的身體冷得幾乎要和冰雪結為一體!<\/p>

“孟子墨,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你為什麼要這樣!就算死在你手下也比讓我獨活好啊!”<\/p>

“死了你就一輩子都看不到他了。”<\/p>

有人揪起她的臂毫不容情地將她甩下了床,生痛之時耳邊傳來了這個聲音。安欣然終於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一片陌生的環境。這是一間房,房子的主人特別鍾情於白色,所有物品都是白的,就像一間靈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