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墨,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活我活,你死我死!”<\/p>
她緊緊地擁著他,不再害怕他扭曲的麵孔,也不再擔心他的身體。她趴在他身上,緩緩起身,去吻他的唇,他的鼻,他的眼,她熱情地吻著,最後展轉在他的唇上。<\/p>
更多的物品被打掉,紅血取了一管新的藥水要來紮孟子墨,幾個手下聯合抓住了他:“老板,計劃的事最重要,如果他死了我們就完蛋了!”<\/p>
“恨!”紅血用力甩掉了手裏的針管,針管沒有碎卻滑到了孟子墨的腳下。孟子墨雖然劇痛,但眼底閃出了滿意,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吭一聲,僵著身體突然咆哮:“安欣然,我愛你,我愛你!”<\/p>
這就夠了。<\/p>
安欣然滿意地點頭,看到了地麵的針管。<\/p>
“子墨,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受苦的。”<\/p>
她滑下他的身體,撿起那針管直接紮向自己的身體。<\/p>
“你瘋了!”<\/p>
紅血最終沒有給她這個機會,而是撲過來扯掉了針頭,並將她拉離了孟子墨的身邊。<\/p>
劇痛終於過去,臉色蒼白如紙的孟子墨向紅血射去了勝利的眸光。他的勝利不僅僅在於麵對痛苦和磨難上,更在於得到了安欣然。<\/p>
他滿臉是汗,卻無損那份自信和霸氣,就算處在被動地位,他都能擺出主動的姿態,永遠展露出無畏無懼的樣子。<\/p>
而居於主動地位的紅血卻覺得自己敗了,敗得徹底。他敗掉了安欣然,敗掉了氣場,敗掉了成功的可能性。<\/p>
在審訊與被審訊的位置上,雙方都忌諱生氣、慌亂和張狂,而他卻最終被逼到了這個分上。逼他的不是別人,卻偏偏是他自己。他終於能體會,當年的汪雙甘為什麼要逼他屏棄心中的那個女孩了,因為有欲望就會有弱點,就必定會敗。<\/p>
如果不是因為愛上了安欣然,他當年就不會受那樣的酷刑,如果不是愛上了安欣然,也不會有他今天的失敗。<\/p>
他恨極了,他把所有的恨都撒在了安欣然身上,他再度瘋狂,瘋狂地把安欣然甩向他的手下,對著孟子墨咬牙:“你夠硬,可惜,你身上一樣有弱點。”和他一樣的弱點!<\/p>
“我現在不想針對你了,而是要針對她!”<\/p>
冰冷的指指向安欣然,最先心痛的不是孟子墨而是他自己。<\/p>
他像一個做著垂死掙紮的失敗者,不願意放過最後一次證明能力的機會。<\/p>
“如果你不說出你的計劃來,我就讓這些男人一個一個地上你的女人!”<\/p>
他抬高了下巴,狠狠地抽緊了唇。而後,走向安欣然。<\/p>
“畜牲!”<\/p>
安欣然張口就罵。他無奈地將長指置於她的下巴,被她倔強地甩掉後隻落在半空中:“然兒,這是我最後的辦法了,當然,也是我最後的機會。舍了你,若還得不到孟子墨的消息,我會成全你,讓你去死,但……一定要以我的妻子的名義。”<\/p>
“無恥!”<\/p>
安欣然狠狠地瞪他,低吼。<\/p>
孟子墨用力握緊了拳頭,身體的青筋再次暴起,不敢置信地瞠大了眸子。紅血飄然轉身:“動手!”<\/p>
幾個粗壯的男人湧過來,拉掉了她的上衣,將安欣然按在了桌子上。他們人多,安欣然毫無反抗之力,耳聽著劇烈的布帛撕裂的聲音絕望極了。她用力掙紮卻徒勞無功,然而,她卻倔強地從頭到尾都沒有求孟子墨或是紅血。<\/p>
她不能求他們,任何一個都不能求,她不能讓孟子墨心軟,毀掉精心策劃的計劃。更不會求得紅血的憐憫,這是她做人的底線!<\/p>
就算被打倒,就算去死,她也不會!她的下巴被人拉緊,就算想咬牙自盡也沒有這個能力,她被壓在桌子上可以看到孟子墨驚恐焦急的眼睛……<\/p>
她閉著眼,無聲地哭泣。<\/p>
“停下!”孟子墨終於出聲,“我說!”<\/p>
紅血繃緊的臉終於散開,握緊的拳也慢慢鬆開,得意地走向孟子墨:“說!”<\/p>
“我要先看看她的情況。”孟子墨很堅持。紅血遲疑了一下,安欣然已經撲向了他。<\/p>
“不要說,不要說,你說了我會恨死你的。”她流著淚祈求,很怕,寧願死去。<\/p>
孟子墨任由她摟著,吻了吻她的臉,而後移動下巴,如以往一般把頭窩進了她的頸窩。<\/p>
“孟子墨,什麼都不要說。”<\/p>
“我……”他慢慢地吐出一個字,唇移到了她的頸動脈,“對不起!”輕吐完這一句,他突然張嘴狠狠地朝她的頸動脈咬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