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青春期的少年,這批人對自己忠誠度那是不用提的,除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患者小屏以外這些小弟小妹都是拿自己當親大哥一樣的,但這躁動的年紀如果不安撫好了,天知道會惹出什麼亂子來,尤其是這些人還是說書的主力。
說書的主力,換言之就是輿論傳播的主力,秦浩能一步步走到今天其實最大的依仗就是對輿論的控製,這是他的根,這要是出了岔子,自己離哢嚓一刀也就不遠了。
因此,秦浩盡管心裏已經焦頭爛額,但還是得耐著性子先安撫他們。
要說心裏不委屈,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了,所謂的好心當成驢肝肺,莫過如此了吧,自己為了這些小弟小妹,放著大好的逍遙日子不過,在身上纏了這麼多的鎖鏈背負了這麼沉重的壓力,到頭來換來這麼個結局,是個人心裏就要不舒服。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幕後黑手,這事透著邪門,讓秦浩有些摸不準對方到底想怎麼樣,小屏也就是起一個消息來源的作用,如今這事既然捅出來了,她的作用也就有限了,接下來的接招和還招才是重頭戲。
就在秦浩思索的時候,劉大來報:“大哥,那個小王爺來了,要見你,還帶著。。。。。小屏。”
大牛聽了狂怒,就要抽刀子,被秦浩一把拉了下來,問道:“許大哥和李將軍呢。”
“許大哥和李將軍已經帶人攔住他了,可那小王爺非要見你,你看。。。”
秦浩笑道:“既然非要見我,那就見見吧。”
說著,領著大牛和劉大從棚戶區裏擠了出去,同時心裏也在打鼓,畢竟這次被人摸著七寸,他也有些虛啊。
擠到前邊,好像跟上次的對峙差不多,李孝慈還是一身的甲胄,身後跟著幾十親衛,李君羨和許傑的人擋在前邊,四周有無數的府兵刀出鞘圍在李孝慈身邊。
秦浩一邊走一邊喊道:“小王爺這次摸到秦某的脈門,是來報仇的麼?什麼時候淮安王府有了拿人的權利了。”
李孝慈冷哼一聲道:“不用緊張,我這次是給你送禮來的。”
“送禮?”
秦浩走到跟前才注意到,原來這李孝慈身後居然還綁著個女人,正是小屏。
隻見李孝慈一把將人拽了過來,毫無憐香惜玉的一腳,將小屏踹了個滾地葫蘆,骨碌碌就滾到秦浩的腳下了。
“小王爺這是什麼意思,秦某不太明白。”
李孝慈冷聲道:“姓秦的,我很討厭你,非常非常的討厭,如果有機會你落到我手上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塊,但我淮安王府不做別人手裏的刀,這女人是別人送來給我的,幹什麼用你自己心裏有數,我李唐江山的便宜我李家自己都沒沾著,自然更不會讓他們沾到,今天把這女人還你,你要怎麼做,他們要怎麼做,一切與我淮安王府無關,言盡於此,告辭。”
秦浩一愣,隨即便恍然了,雙手抱拳鞠躬一禮道:“多謝小王爺,今日這個人情,秦某記下了。”
李孝慈還是那副酷酷的樣子,轉身背影將手伸出來一擺,“免了,用不著記我人情,老子是你仇人。”
說完,淮安王府的人撤了個幹幹淨淨,許傑的人自然也沒有攔他們。
秦浩還真得謝謝這李孝慈,他就覺得這事邪門,原來是這樣,有人想搞自己卻想借刀殺人,將小屏送到了李孝慈的府上,坊間的那些流言蜚語應該也是那幕後之人的手筆了,隻是因為他自己不想出手,而他借來的這個刀又不蠢,這才弄成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