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徵的威逼之下,這次換了秦浩給李二認慫了。
他現在沒有官身,有了爵位以後也確實懶得當官,若是散官倒也罷了,真要讓他做什麼實務崗大家都鬧挺,他這性子和行事風格不當一把手能把領導給氣死,當一把手的話又哪有像風言衙門那樣合適的崗。
所以秦浩今天難得的,破天荒的,去了趟青幫。
自從那天竄天鼠無緣無故收了幾百萬鹽引他就再也沒碰過青幫的事兒了,方方麵麵的各種大事小事都還等著他呢,再不濟這種權利交替的關鍵時刻他也應該露個麵起到穩定軍心的作用,這也是魏徵派魏叔玉來提醒他的原因。
到了青幫總部,竄天鼠恭恭敬敬地等在那裏,還是以前那副謹小慎微的樣子,秦浩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虛頭巴腦的就別整了,本來這次我也是想支持你的,這次生氣也不是衝你,以後好好當你的幫主,大方向上我來把控,具體事務你也別來煩我,腰板挺直一點,馬上就是要當幫主的人了,咱青幫的幫主隻要不是衝著紫袍的大佬,對誰也犯不著低一頭,之前的那套油滑以後也收起來。”
竄天鼠依然低著頭答道:“多謝幫主教誨。”
秦浩囑咐道:“這青幫以後的發展麼。。。。。還是既定的戰略,鹽和漕運是幫裏的支柱,鹽這塊隻要把控好鹽引的尺度,抓好貪汙**,就是個下金蛋的養雞場,頂多有精力的時候收拾收拾那些販私鹽的,不過這錢一分也別拿,全都扔到揚州的船廠去,你沒事的時候也多往揚州跑跑,那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今年春天的時候如果沒有幾艘大海船下水咱們整個幫都吃不了兜著走,反倒是長安這裏,時不時的來一趟找我開個會,跟大佬們混個臉熟也就是了。”
“明白,人貴自知,我竄天鼠再怎麼怕也是借了您的光,終究是狗肉上不了正席,有您在長安坐鎮,我來長安沒什麼意義,反而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秦浩點點頭,道:“你能想明白,就不錯,我是魏相的弟子,太子的摯友,所以我發展青幫時自上而下,看上去發展的不錯,但終究是薄了根基,可是你不同,你出身於市井,崛起於江湖,幾十年蹉跎磨練了你的一身經驗和本事,正適合將我之後的青幫夯實基礎,長安洛陽揚州這幾處已經成了規模並平穩發展了,你要想在兩年後保持你的勢力和影響,就多在其他地方花花心思,登州、益州、泉州,未來是我們青幫重點發展的第二批重要勢力點,大方向上我已經定下來了,具體執行上,就要你多費心了。”
“明白,既然當了青幫幫主自然就要為青幫鞠躬盡瘁,我沒有您這一身經天緯地的本事,唯有以勤補拙,不求有功,但求不愧。”
秦浩笑道:“這話說的,倒也有幾分真心,你這恭維我且先收下了,以後看你表現吧,表現的不好我就算在幕後當長老一樣可以廢了你,我青幫除了鹽以外,另外一條腿自然就是漕運了,幫裏的弟兄吃飯,大半也都是靠此,注意兩點,揚州船廠那邊造的內河船與海船一定要分開,那些造出來的船既是你控製別的城市的那些堂主最有利的手段,也是隨時導致你被捅刀子的誘因,分肉是上位者權利的體現,但分贓不勻也是會死人的,如果有什麼難辦的,就來問問我,如果有哪次分錯了,就推到我頭上,畢竟咱麼也是兄弟一場,這兩年有些事我也確實是對不起你,幫你背兩次鍋,我還是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