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走過來,也沒找椅子,就在他們倆跟前隨意往地上一坐。
“軍中無父子,正因為人人都知道咱們的關係,所以我更不能手下留情,讓人說我偏私,不怨大哥吧。”
說著,便拿出了金瘡藥親自給他們上藥,看著倆人屁股蛋上皮開肉綻的鞭痕,秦浩也覺得有些心疼得慌。
大牛道:“怨倒是不能,我們現在也算是當領導了,知道大哥您的難處,咱哥們命都是大哥的,打兩下就打兩下吧,就是怕耽誤這三天後的大比,洛陽和長安都是兩條海船,所以我們比其他人更輸不起,這要是讓人家給先挑了,我們倆可就真的隻能喝湯了。”
孫二卻道:“要我說大哥你這個軍中大比,對我們來說倒也是好事,雖說仗著您的麵子我們哥倆也混到了今天這一步,可歸根到底還是根基淺薄了些,人脈沒有別人深厚,平時做生意的時候沒少吃這方麵的虧,如今隻要贏下大比就能通吃,這也算是我們這種後起之秀的機會。”
秦浩一邊上藥一邊道:“這藥是飛騎專用的,對皮外傷有神效,這兩天別沾水,也別亂動,三天後大比的時候應該就能動了,軍營裏是講真本事的,就算裴行儉也不能偏向你們太多,不過你們畢竟是我的兄弟,想來就算輸了,其他人的吃相也不會太難看。”
“再說,這弓箭的功夫遠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三天的時間,臨時抱佛腳的話基本不會有什麼用,你們平時要是練過,贏下這一戰還是很輕鬆的。”
孫二笑道:“這倒是,我的人畢竟都是長安人,長安武風之盛不是其他地方能比的,下麵的人起碼都開的開弓,我真正擔心的主要是同為長安出來的宋老虎。”
大牛道:“這麼說我應該也可以,我的那些人,是之前許大哥組的底子,多多少少都是訓練過的,這方麵,應該比同為洛陽出身的水蛇強一些。”
秦浩點點頭頭道:“到時候我會看著點你們的對手的,判決的時候會讓裴行儉稍微嚴厲一些,唉,想不到我們兄弟三人這麼久沒見了,一見麵卻是這麼個場麵。”
大牛道“沒事大哥,我皮糙肉厚,打不壞的,您可千萬別覺得不好受。”
孫二也道:“是啊大哥,其實那行刑的哥們對我還是留手了的,看著重,但其實沒啥大事兒,咱不說這個,說點開心的吧,前兩天我做夢還夢著您了呢,都想您了。”
秦浩笑道:“我也想你了啊,你離了家之後,家裏都亂糟糟的,我說從河間王府借個管家,你嫂子還不同意,非說要自己培養,找了好多天,都沒找到合適的。”
大牛道:“要我說,你幹脆把小翠姐接長安去得了,如今洛陽的戲樓更多的僅剩一個象征意義了,咱們這些人男的都在青幫中混出身,女的又都嫁了人,那戲樓雖說賺錢,可那點錢對咱來說又算的了什麼。”
秦浩笑道:“小翠姐總要嫁人的,接我們家算怎麼回事啊,那戲樓就當是她的嫁妝唄。”
大牛道:“我前段時間跟小翠姐聊天,她好像不想嫁人了。”
“不想嫁人?為什麼?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
“嗨,高不成低不就唄,如今小翠姐在洛陽也算是一號人物了,自然不能隨便找個人嫁了,可小翠姐的那個身體。。。。唉,一般書香門第的富家子弟又不可能娶她做夫人,又不願做妾,索性就不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