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號下水的第二天,秦浩就‘病’了,而且是病的很重那種,為了以假亂真,他還特意洗了幾次涼水澡,真弄得自己感冒發燒了。
作為商人們的精神領袖,病倒在揚州這樣一座商城裏,自然少不了不斷有人噓寒問暖了,不過大多都被擋駕,隻有幾個如金陵王氏這樣的高門進了門,聊了兩句。
聽說,王氏家主在跟榮國公見麵之後的第二天,便對旗下的生意做了許多改革,多賺了許多的錢,從此,登門拜訪之人更加絡繹不絕了。
三天時間到了,秦小昊規規矩矩的跪坐好,道:“爸,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就說說吧。”
“您在揚州病倒,是因為您要收買人心,進一步維持您在商人中的地位?”
秦浩搖了搖頭,道:“隻能看出這麼點東西?”
“是,還請父親教我。”
“唉!拉攏人心之類的,不過是順手為之罷了,資本主義已經萌芽,雖然現在還隻是一支小獸,但已經不需要我再去引導它了,它會自己進食,自己成長,早晚有一天會成長成一支巨獸。
這巨獸雖然是我孵化出來的,但連我其實也並不清楚這巨獸最終會走向何方,控製它毫無意義,因為我們根本就控製不了它,彼此之間留一份香火情,也就夠了,這也是我一直不太讚成你滲透洪門的原因。”
“我這次裝病的真正原因,主要是不想回京城,你我都是領先兩千年的人了,這點格局要有,我問你,現在的長安是誰當家?”
“自然是房相。”
“不錯,是房相,但是監國的卻是李承乾啊,七年前,陛下征遼東時雖然也是如此,但那會的太子年齡尚小,房相說什麼自然就是什麼,基本就是一個擺設,可是如今呢?如今的李承乾,已經二十三了,如今的太子,已經有自己的太子一黨了。”
“您是說,李承乾會和房玄齡有矛盾?這。。。。。太子應該不會如此不智吧。”
“李承乾會不會如此不智我不知道,但以我對房相的了解,他一定不會跟李承乾起正麵衝突的,自然也就不會鬧矛盾,他是個謹慎的人,得罪下屆天子的事他是不會做的,但,前線將士在打仗,這麼大的一個國家需要運轉,所以他又必須大權獨攬,不能任由李承乾胡鬧,換了你是房相,你會怎麼做呢?”
“嗯。。。。。李承乾這些年雖然沒真正處理過什麼具體政務,但他是一直盯著南衙的,想來,應該不好忽悠吧。”
秦浩歎道:“李承乾當然不好忽悠,不過卻短視了些,或者說他身邊的那些狗屁太子黨太過短視,借著這次監國的機會,太子一黨的勢力一定會壯大許多,房玄齡為了維護大局,一定會給他們一定的甜頭,搞不好,那些忠心於太子的,現在都已經升官了。”
“原來如此,如今侯君集不在,您若是回了長安,便是太子一黨中的領袖黨魁,哪怕您什麼都不做,等陛下回京之後也必然對您產生厭惡,甚至您想獨善其身恐怕也不可得,搞不好還會被拉出來當旗子,太子與房相若是在什麼事上麵意見相左,您還要被夾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