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憑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先帝爺下南陽禦駕三請,算就了漢家的業鼎足三分~”
從房玄齡家裏出來,秦浩越想越覺得心裏通透,敞亮,忍不住還哼起了小曲,心中甚至都忍不住開始自比諸葛亮了。
一個字,美。
回了家,岑文本還在這等著呢,笑道:“榮國公這麼高興,想來是房相答應了?”
“答應?沒有,他跟聖人慪氣呢,聖人不給他台階別想把人家請回去。”
“那您這是。。。。”
“不就是個西庭大都護麼,我來草詔就是,皇孫年紀尚幼,就擬六皇子了,至於安西和安東兩個地方麼,其實現在天下太平也沒什麼戰事,西邊給褒國公段誌玄,東邊給夔國公劉弘基,誰不服讓隻管讓他們找我來便是,就這麼定了,明日我受了印便處理此事。”
岑文本簡直都懵了,上午還耍無賴呢,這怎麼跟房相見了一麵之後,就痛快成這樣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事終究算是解決了,反正隻要不是他頂雷,誰草詔他都無所謂。
於是,岑文本樂嗬嗬的走了,秦浩自己在家裏也挺樂嗬,直到樂嗬的差不多了,才想起來要提上禮物,去見那個不樂嗬的人。
徑直來到東宮,求見李承乾,小太監安排他在客廳等候,這一等就是將近半個時辰,這在他之前跟李承乾的交往中是從來沒有過的,倒也不惱,悠閑自在的喝了會茶,好歹李承乾算是在他喝滿一肚子茶水之前出來了。
“不好意思,怠慢了,正好有點事在處理,貞恒你已經好多年沒主動來找過孤了吧。”
“沒事,這次找你來也不是什麼正事,你跟我也好多年沒自稱過我了。”
李承乾神色一僵,略帶尷尬的緩緩搖了搖頭。
說著,秦浩拿出了他的禮品,道:“這是我最早的那批千軍醉,如今這天底下,可能就這一壇了吧,陪我喝點?”
“哈,就知道你還有存貨,這酒快十年了吧。”
“是啊,快十年了,老酒,當然要與舊友一起共飲才是,殿下還不讓禦廚做兩個好菜?”
“哈哈哈,好,熊掌是來不及燉了,正好禦膳房近日新進來了一點猩唇,分給我一共也就一頓的,我都沒舍得吃,正好便宜了你那肚子裏的饞蟲。”
“好啊,那我就多謝殿下了。”
不一會,有宮女幫他們兩人擺好了桌,除了猩唇之外又上了些其他的精致小菜,李承乾道:“貞恒這次來,是找我敘舊的?”
“是,也不是。”
“敘舊之前,有件事要跟你說。”
“哦?何事。”
“明天,我就要去當中書侍郎了,這件事你可知道?”
“聽到過一點風聲,隻是之前並不確定,也就沒跟你說,有明確的旨意了?”
“是。”
“那倒要恭喜你了。”
“房相如今閑賦在家,中書省的事,暫由我和岑文本來處置,今天他來找我,與我商討了西庭大都護的事。”
“哦?不知中書草詔,選的是誰?”
“六皇子李格,我草的詔,所以喝酒之前,先給你陪個不是。”
嘭的一聲李承乾輕輕拍了一下桌子。
深吸了一口氣,李承乾才說道:“孤一直以為,這些年咱們之間雖然生分了不少,但起碼大事上,你是鐵定站在孤這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