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會過那種極致的死亡嗎?這世界上愛而不得很正常,為愛而死不稀奇,隻有死的瞬間靈魂出竅,才發現原來愛超越了死之前的絕望。那天,是江笙和紀涼川結婚五周年的紀念日。在家等了紀涼川一天的江笙從麵帶欣喜到心如死灰。手裏拿著驗孕單,她已經懷孕兩個月了。她想,隻要他們有個孩子,五年的婚姻還有希望,紀涼川的心會被融化,等到今天卻等不到紀涼川的身影。望著時鍾轉到十二點,江笙忍不住給紀涼川打電話。半會,那頭冷淡的道,“喂。”每次打電話給紀涼川,莫過於江笙是小心翼翼的,她不知如何開口,許久未說話。“沒事就掛了!”“等等。”江笙急切的喊道,咬著唇,“涼川,你怎麼還沒回來,你不知道今天是我們結婚五周年嗎?”“重要嗎?沒其他事情別打電話給我。”“問你一個問題。”江笙忐忑著要不要說,試探著問道,“要是我懷孕了,我們能不能回到以前?”這話一出,仿佛空氣中凝結一層冰霜,江笙的心在打鼓似的。“嗬。”紀涼川諷刺的冷笑,“江笙,你在做夢嗎,你覺得我會讓你留下我的野種嗎?”野種?緊握電話,等待答案的江笙麵色慘白,手裏的驗孕單掉在地上,所有的熱情都被他的一聲“野種”給打散了。“涼川,是不是我們離婚了,你就沒那麼討厭我了?”這五年,一直都是她追著紀涼川,她知道他無法原諒自己,怪她拆散了他和莫夏。可感情這回事,總有一個人會受傷,她不是故意夾在中間阻礙他們。五年的守候似乎一直都是錯的。她可以成全他們,沒有什麼是她不能接受的。江笙看了桌上的離婚協議書,她想,如果孩子挽留不了紀涼川,那麼她就放手吧。“安分做好你的紀太太,別總問這些不切實際的問題,如果你懷孕了,就去打掉!”砰的一聲掛斷了,江笙宛若墜入了深淵。她和紀涼川一直都是這樣,就算是夫妻也水火不容。不對,是她再怎麼熱情也融不化紀涼川這座冰山。江笙坐在沙發上坐了一夜,隨著黎明的到來,心也就涼了。她苦澀的笑了笑,拿過筆艱難的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上名字,眼淚滑落,花了眼睛,也花了她的名字。她保持著接電話的姿勢,盡管那頭沒聲音了,還鎮定的說,“涼川,你不說,我也會成全你的。”離婚協議書靜靜的躺在茶幾上,江笙也隨著離開了家。醫院。紀涼川不要孩子,那麼她就把孩子打掉,何必增加他們之間的怨恨,可走到門口又舍不得,這畢竟是她肚子的一塊肉。“涼川,其實你不必陪我來,我就是來做個檢查。”“醫生沒說什麼吧,你懷著孕,我照顧你是應該的。”江笙一轉頭,看到紀涼川從醫院門口出來,那一刻,江笙似乎聽到有什麼從心底墜落,整個掉入了一個黑洞之中。莫夏好像懷孕幾個月了,從婦產科出來,撫摸著凸出一點的肚子,望著紀涼川一臉的幸福。紀涼川隨著微微一笑,兩個人親密的摟在一起。五年都過去了,她知道紀涼川不快樂,所以也從未見過他的笑容。在莫夏麵前,他輕而易舉就能展現出來。莫夏懷孕了,昨天他寸步不離的待在莫夏身邊,甚至都不要她肚子的孩子了。望著他們越走越遠,江笙腳就像生了根似的走不動了。臉上涼涼的,一抹,全部都是淚。原來心是這麼痛。看著他們走到人行道,一步步離開她的視線,江笙淚流滿麵,再也忍不住追了過去,“涼川,涼川。”吱——急刹車聲,伴隨著“砰”的巨響,一個沉重的身體落地。“出車禍了,出車禍了!”一群人在大叫。一地的鮮血,江笙躺在血泊之中,血紅的顏色模糊了眼睛,雙腿間的鮮血源源不斷。她轉頭,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紀涼川側頭時上揚的嘴角,滿是鮮血的手抬起,艱難的喊道,“涼川,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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