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惜像安了一份心,雖然是看情況,但感覺喬楚會去公司拍廣告片的機會不大。“對了,你這麼年輕,就是著名攝影師,我一直都很好奇,怎麼可能,你是不是改年齡了?”
“沒有。我上學比較早,17歲就上了大學,大學期間,給很多雜誌、影樓拍照片,也參加過一些攝影大賽,但都石沉大海。大四那年,我拍的照片獲了獎,當時北京有一個攝影交流學習的機會,那個獎讓我有幸也去那裏學習,可以和很多著名的攝影師交流。在那裏呆了快一年,想著自己肯定能成功,結果拍得好的攝影師太多了,我根本就展露不出來。在北京碰了壁,就回來了,心裏有點兒不服氣,在家呆了一個月才出去找工作。去很多藝術院校麵試,他們都覺得我太年輕,不肯錄用我。後來看到理工大招攝影老師,我就去了,沒想到就被錄取了。但是我又不搞科研,又不評那些職稱,一周就一節課,很清閑,確切說,工資太少,不夠花。於是就問父母借了一筆錢,和以前的同學開了工作室,當時規模很小,很多人都不知道,我們當時隻給一些雜誌還有一些產品拍廣告片,有一些顧客來我們這裏拍照片,發現我們拍得比較好,就介紹了他們的同學、朋友來,大家漸漸地知道我們,來拍照片的人就多了,接的工作也多了,然後就做成你現在看到的樣子。”
“這樣看來,我們差不多。大學畢業那年,我被相戀7年的男朋友甩了,工作找到了一個外企,但是工作強度特別大,上司對我總是動手動腳,當時情緒比較重,當著很多同事的麵,給了他一耳光,然後我就辭職了。當時的心情,用糟不足以形容,被男人甩了,還丟了工作。辭職後,在家呆了三個月,當時覺得全世界都欠我的,但是,這種感覺再強烈,我也得找工作,之後去了一個小公司,幹了一年多,因為受不了公司的勾心鬥角,我就跳到了現在的公司,又碰到了蕭瀟。”
“看來我們真的挺像的,應該幹一杯。”
在惜笑著拿起茶杯,跟喬楚碰了杯。喬楚放下杯子,一邊吃一邊說:“你那個前男友,現在肯定後悔死了,你這麼好,他都不要,真沒眼光。”
在惜笑笑說:“是啊,他沒眼光。”
吃完飯結賬的時候,在惜正要掏出錢包,喬楚一臉嚴肅地說:“宋在惜,你這是幹什麼?”
在惜笑了一下,“我隻是沒有讓男生買單的習慣。”
“這次我請你吧,上次你幫我拍的照片,很受歡迎,每天來店裏的客人拍的照片必有一套是你拍的。”
在惜想了想,果斷地說:“那行,看樣子我也成你的活廣告了,你是得犒勞我一下。這次就你買單吧。”在惜收回錢包,穿上大衣,圍上圍巾,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和喬楚離開了。剛從火鍋店出來,就感到外麵刺骨的寒冷。空中飄著白色的雪花,下雪了。吃飯的時候隻顧聊天,都沒有注意到天氣的變化。在惜背著雙肩包,把一隻手伸到了空中,落到手裏的雪花慢慢融化,看著空中的雪花,嘴角邊洋溢起一絲笑容。
喬楚拿出手機,給在惜拍了幾張照片。在惜並沒有像以前那樣閃躲,而是看著喬楚的鏡頭,很自然地露出笑容。喬楚把在惜送回家,看著在惜上樓,自己也轉身離開了。在惜回到家,脫去大衣和圍巾,去洗手間洗了臉,就把自己扔到床上,看著天花板,回想起剛才和喬楚吃飯聊天的畫麵。不知道從何時起,自己居然對喬楚放下了防備,不需要裝作淑女,不需要考慮說話的言辭,可以把真實的自己展現出來,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二就二。在惜甚至覺得自己這種狀態是病態,和以前的自己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