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枉!
綠俏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說出來。
於是,她輕聲對王一凡說:“相公,其實,也怪俏兒不對,當時,門房有人送來了美容養顏的補湯,俏兒想著,一定是相公特意送來的,所以俏兒就喝了,沒有想到,一喝完就怎麼都止不住鼻血。”
王一凡一怔:“那個……沒有,不是我送的。”
想了想,他又問:“是熬製好的嗎?”
“是啊,溫熱著的。”
王一凡將綠俏平放在床上,起身,嚴厲地問靜香:“補湯到底是哪裏來的?”
靜香一顫抖,哆嗦地說:“是一個下人送來的,說是……送來給……”
她不敢說,怕和綠俏的口徑對不上,隻得偷偷地打量著綠俏的臉色。
王一凡看了看靜香,又看了看綠俏。
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再回想剛才綠俏說的話,不由得問道:“莫不是對方是說夫人要送來的,還是說其實是送給夫人的?”
“對啊,就是……就是這麼說的。奴婢想著,夫人不是還在病中嗎?暫時不需要美容養顏,一定是送給俏夫人,所以,奴婢鬥膽,自主主張……”
王一凡大怒:“大膽奴婢,怎麼可以妄自揣測呢,你難道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相公,你就別發脾氣了,再說,事情的根源也不在這個上麵啊。”
王一凡握緊拳頭,憤怒地說:“那個女人,為什麼連病了都不熄禍呢?”
說罷,他轉身朝著喜房的方向走出去。
綠俏望著男人寬厚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走到喜房的時候,已經掌燈了,葉無雙正靠在貴妃榻上,在油燈下看書。
白日裏睡的時間太久了,她一點困意都沒有。
看見大門“哐當”一聲巨響,被某個震怒的男人一腳踢開,葉無雙隻是掃了一眼,就將視線重新移回到書籍上。
“你,沒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葉無雙頭也沒有抬:“哦,剛才我不是和將軍說了要好好休息嗎?看將軍這一臉倦容,想必也很累了,隻不過……剛才這一腳力道十足,怕是不那麼累吧?”
牙尖嘴利!
王一凡真是被氣死了,反問道:“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都假裝不知道嗎?還是,需要我來提醒你?”
回想,再回想,似乎,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啊?
還是,準備翻舊賬的意思?
葉無雙想了好一會兒,呆呆地問:“難道,你是說祠堂的事情?”
這簡直就是將他人生中最大的恥辱再次翻曬在太陽下麵!
“你還說,你還說出來,你真是……”
這個男人怕是有間歇性的神經病吧?
追問她的人是他,現在說出來了,還傻子一般不許說。
看來,自己還真是說對了,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的心眼這麼小,一點點小事情惦記了這麼久。
“好了,不說了,將軍且回吧,我們互不打擾。”
看著燈下的葉無雙,柔軟的頭發散落在貴妃榻之外,柔柔順順的。
不說話的是,就是靜美如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