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搶前一步,伸出手臂,想要攔住劉楓的去路。劉楓伸手握住陳鋒的胳膊,往懷裏一帶,接著陳鋒掙脫的力氣向旁邊一送,輕鬆通過。
陳鋒身子轉了半圈才站穩,目光一凝,要知道,陳鋒可是實打實軍區偵查大隊的現役軍官,一身好功夫曾經在軍區搏擊大賽上獲得過前三名的好成績。沒成想,這個軍中驕子,居然被人如此輕易的撥開,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陳鋒還待上前阻攔,劉楓謔的回頭,冷森森的目光看向陳鋒:“別不知好歹!”
陳鋒頓時刹住腳步,這一瞬間,就好像是被毒蛇盯住,激靈靈打了個冷戰,那是什麼樣的目光啊?
劉楓站到陳潔麵前,靜靜的看著自己剛剛還幻想共度一生的女孩,微微一笑:“陳潔,陳姐,我需要你一句話,隻一句!”
陳潔尷尬異常,劉楓剛剛那淒涼的一笑,簡直比哭還要難看幾分!
女孩根本不敢抬頭看向劉楓,低著頭期期艾艾的說道:“劉楓,我們,我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看看我的家世,再看看你的條件,就知道,這不過是一場遊戲。之前,之前隻是為了和徐瑩她們鬥氣。其實,你是我們的賭注,誰輸了,就會---”
“哈,原來如此!!”劉楓麵色慘白,讓一直關注他的徐瑩很是擔心,劉楓吐出一口濁氣,眼睛無神的望向天空,“我明白了,好,謝謝你跟我說實話。也許,這是一年多來,你第一次和我說心裏話吧?我會記住的!”
劉楓從口袋裏掏出那枚熠熠生輝的鑽石戒指,看看燈光下鑽石魅惑的璀璨,輕歎一聲,鬆手任戒指掉落地上,一轉身,大踏步走向門外。
吳伯母看著惱火,高聲罵道:“這是一個什麼東西,居然在這裏甩臉子,我看真的是活膩味了!”
劉楓沒有任何回應,陳玉春怒斥道:“小潔,看你做的好事!”
徐瑩望著劉楓蕭索的背影,心裏向針紮一樣痛,拾起地上的戒指,快步追出去:“劉楓,劉楓,劉楓你等等!”
劉楓也不回身,就那麼站在那裏,甕聲問道:“徐大小姐不知有何見教?”
徐瑩喘息著,想要開口,卻是實在難為情。
劉楓歎口氣:“徐大小姐,你還是給我留一點顏麵吧,難不成你讓我在你麵前說些難聽的話嗎?”
徐瑩看劉楓抬腿要走,鼓足勇氣說道:“劉楓,我是真心的,從來沒想過把自己的終身當做兒戲!不知道,這枚戒指可以送給我嗎?”
劉楓搖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戒指我已經不需要了,你拿去好了,我不想再和官二代發生任何糾葛!再見!”
看著那矯健的背影漸漸遠去,徐瑩緊緊握住那枚晶瑩剔透的鑽戒,仿佛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心,像碎了一樣的疼!
節日的街道燈火輝煌,那座承載了太多曆史和滄桑的城門樓凝重而大氣。高高的紀念碑在燈火的輝映下,就像擎天一柱,直刺蒼穹。
今夜,京城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廣場舉辦露天音樂會,或悠揚,或激越的歌聲回蕩在節日的夜空。 一朵朵絢爛的禮花,在夜空中炸亮,來自全國各地的遊客,在廣場上翩翩起舞,更是為京城帶來了盛世華年的風光!
這一切,都和劉楓無關,行走在熱鬧的大街上,心中卻是冰冷的孤寂。作為燕京大學最年輕的雙碩士學位獲得者,哈佛大學最快經濟學博士學位獲得者,燕京黨校最年輕的副教授,還沒過二十二歲生日的劉楓,實在是有一點懶惰。
在他的心目中,所追求的人生理想,居然是老婆孩子熱炕頭!這個夢想說出來,恐怕會讓所有認識劉楓的人大吃一驚!其實也不奇怪,劉楓的父親就是一地方小幹部,就算明年退休也不過享受副處級待遇。
母親是普普通通的家庭婦女,一家人沒有培育野心的土壤。無論是在劉楓自己或者他的親人看來,劉楓目前取得的成就 ,都已經足以自豪。
更何況,早在哈佛讀書的時候,劉楓就通過勤工儉學,發表文章賺取稿酬,偶爾在華爾街小試身手。回國的時候,劉楓已經有了三十餘萬美金的身家,在八十年代末,已經擺托了窮人的身份。
在此時的華夏,劉楓至少算得上是提前跨進小康一族了,甚至還有一點點小資。
真的要繼續在黨校教書嗎?也許,自己很快就會有新的戀人,很快就會結婚生子,要達到自己曾經的夢想,實在是太簡單!
可是,昨夜的經曆,那院子裏所有人或鄙夷,或冷漠,或憐憫的目光,深深的刺痛了劉楓驕傲的心!也許,在這些官二代和富二代的眼裏,自己的學識也好,小有存款也罷,充其量不過是一隻壯碩的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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