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風背起封玉珩跑了沒多遠,迎麵跑來兩個人,一個高高壯壯,如半截黑鐵塔,一個矮小輕便,如幾歲的孩童。
“你可是夜沉風,你背上的那個可是封玉珩?”那個如孩童般的人聲音並不年輕,擋在夜沉風麵前問道。
夜沉風從未來過此地,也從未見過這兩個人,戒備地問道:“是,來者何人?”
“我叫輕葉,他叫重鐵,我們是一個白頭發白眉毛白胡子老頭的徒弟,他讓我們來尋你。”
白頭發白眉毛白胡子老頭?難道是師父?夜沉風心裏一陣激動,已經許久未見師父,他著實想念得緊,尤其母親已經作古,師父是和他相處最久感情最深的一個人了。
“麻煩二位前麵帶路。”
輕葉歪了歪小腦袋問道:“你真的是夜沉風?聽老頭說你和他長得極像,你把帽子摘了讓我看看,不要帶錯了人,再被他罵一頓。”
夜沉風一陣苦笑,師父就是愛說笑,除了白頭發白眉毛像,他二人可說是毫無相似之處,“輕葉,不用看了,師父他老人家是騙你的。”
“師兄快走吧,師父讓我們找到人後盡快帶回去。”重鐵的聲音瓫聲甕氣的,就像鍾聲一樣帶著回響。
輕葉擺了擺一雙小手道:“知道了知道了,走吧,你背上那個人要不要給重鐵背?”
“不必了,我能吃得消。”夜沉風並非懷疑眼前的人,隻是自己背慣了人,知道怎麼跑又快又穩。
“隨便你,能跟上我們就行。”輕葉說完拔腿就跑,身形輕靈如猴。
重鐵雖然高壯,可跑起來也不慢。
夜沉風在二人的帶領下,很快來到一個隱秘的山洞,裏麵,石床,石桌,石凳,一應家什俱全,看起來已經有人居住了很久。
在這裏,他看到許久不見的師父坐在石凳上撚著白胡子看著他笑。
此人精神矍鑠,一身淺灰色道袍,衣襟隨風而動,看起來非常的仙風道骨。
夜沉風忙把封玉珩小心地放在石床上,撩衣跪倒,“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起來吧,還是這麼多虛禮。”齊玉展和竹韻口中的無名叟站起身來到封玉珩身邊查看他的傷勢,接著皺了皺眉頭,“每次見麵,你都要死要活的,我是欠了你多少錢多少情呀?”
無名叟吩咐重鐵去燒開水,然後拿出一堆的瓶瓶罐罐,拿出其中一個紅色藥瓶送給夜沉風,“此藥口服,每日兩粒,晨時一粒戌時一粒,此時,先給他服一粒。”
夜沉風應了聲“是”,取出一粒丸藥塞入封玉珩口中,運氣助他服下。
無名叟拿出一個灰色藥瓶遞給了輕葉,“此藥外用,等重鐵燒好開水,清洗完傷口再用。”
隨後,他又拿出一個紫色藥瓶,“此藥等他清醒後再用,至於怎麼用,隨便他。”
夜沉風接過藥瓶,疑惑不解地問:“師父,這用藥怎能隨便?”
無名叟但笑不語,拿出一個黑色藥瓶,“此藥可助你等提升內力,尤其是他,內力武功修為都差,竟然被人傷成這樣,真給我丟人。”
無名叟交待完,重鐵已經燒好了開水放入一個大木桶中搬了過來。
無名叟往木桶裏又撒了很多的藥材,“把他扔進去。”
“扔扔進去?”重鐵不解地撓了撓頭,一向唯師命是從的他也猶豫了,“師父,他還受著傷呢?”
無名叟不耐煩地擺擺手,“無妨,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