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服呢?”心蘭問那大老鼠。
我這才想起自己現在渾身赤裸,下半身吊兒郎當的,於是我急忙捂住重要部位並側過身去。
那老鼠回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們把他綁來的時候,他就是沒穿衣服的啊。”
心蘭無奈,從口袋裏摸出兩張黃符,遞給我,要我自己遮好了,然後我就跟著心蘭走向洞口處。
洞穴外天已經亮了,途中我看到不少被燒成黑炭的死老鼠,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心蘭做的,我想問心蘭我被綁之後都發生了些什麼事,可看這情況又不好開口。
下山又花了好幾分鍾,到陳德發家門口時,陳德發一家人已經圍在家門口等我們了,在那群人之中,我還看見了劉一手,他正麵帶笑容看向我們,仿佛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陳德發隔著老遠就看到了我,所以老早回屋給我弄了套衣服,在一邊的小樹林中穿好後,我走出來,發現心蘭正拿桃木劍抵著老鼠腦袋,質問劉一手。
劉一手則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說這一切事情都與他無關,他也不認識這頭魑。
我氣得衝上前去,一把就揪住了劉一手的衣領,怒道:“媽的昨晚是不是你把老子打暈了!”
劉一手一臉無辜:“我說小兄弟你可別亂說話,這凡事都要講求證據,我昨晚早早回屋就睡了,你憑什麼說昨晚是我打暈的你?”
“你放屁,這頭魑都給老子說了,你就是和他一夥的,為的,就是騙陳院長的錢。”
“是啊是啊!你本就是和我一夥的,何必騙人呢?”那頭魑也在這時開口說話了。
見到老鼠開口說話,陳院長以及他的家人都是嚇得不輕,陳院長更是臉色發白,走上前盯著那老鼠看了兩眼問道:“劉道長,這老鼠莫不是昨日你口中所說的魑?”
劉一手說是,我見狀,對著周圍的人說道:“你們大家夥都看到了,這頭魑親口承認自己和劉一手是一夥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劉一手和這頭魑商量好了,他們合夥勾走了陳院長母親以及侄子的魂魄,借著治病為由,想要坑走你們陳家一大筆錢財。”
聽到我這番話,包括陳德發在內的所有人都向劉一手頭去驚詫的目光,反光劉一手,依舊氣定神閑麵色不改。
他淡淡回道:“李天小兄弟,我想你應該是搞錯了,我劉一手敢對天發誓,自己和這頭魑絕不是一夥的,而且我想陳院長之前也應該和你說過了,在我來這之前,還來過一名端公以及三個道士,如果真是我下的套,那我應該早點來才對,怎麼能給那三個同行一個老頭鑽了空子呢?”
劉一手這句話毫無破綻,一下把我的猜測引入死局,他笑了笑,接著又說:“而且你想想看,如果我和這魑真是一夥的,最終目的也是為了陳院長的錢的話,我昨晚就直接把事情給辦了,拿錢走人,何必這麼麻煩,而且我記得我昨天也說過了,這件事辦完,你和我五五分成,如果我真是為了陳院長的錢的話,你覺得我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番話?”
劉一手這一句話,徹底扭轉了他在場上的頹勢,我見狀,伸手拉了拉一旁的心蘭,卻沒想到此時的心蘭正麵帶微笑,看著麵前的劉一手,根本不搭理我。
她不會看上這死胖子了吧?我心中閃過這個念頭,緊接著,劉一手再度開口,而它這句話,徹底將他與魑是同夥的這個猜測從眾人腦海中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