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山從始至終一臉凝重地看著黑毒蛇,一直到黑毒蛇停止哭泣,沒了動靜之後,苗小山這才如釋重負般說了句:“他死了。”
“死了!”我更加震驚,卻不敢上前查看。
溫九走上前在黑毒蛇身上檢查了一番,說道:“苗疆淚蠱,這種蠱蟲,好像好像在北疆那邊比較盛行,你們這邊明明是南疆,莫非……這個黑毒蛇是北疆那邊派來的奸細!”
苗小山伸手抹了把地上的紅色淚水,放到自己鼻子下聞了聞,說道:“十有**沒錯,北疆的蠱師從小就會被父母強迫服用一種名叫淚蟲的毒蟲,這種毒蟲入體後不會被消化,反而一直占據著蠱師的身體,這種蠱蟲剛開始毒性並不大,它會隨著蠱師年齡的增長不斷增強自己的毒性,在這期間,蠱師的身體也會因為對抗這種淚蟲從而生成抗體,活得越久抗體越強,而這種淚蟲的壽命會一直延續到蠱師生命完結之時,到時候它們就會順著蠱師的眼淚落下,結束自己的一生。”
北疆南疆,沒想到蠱師這個職業還有地域劃分的。
“他一名北疆蠱師來你們南疆,為了什麼?”我問道。
苗小山一臉凝重:“一直以來,南北蠱師衝突不斷,北疆蠱師甚至由於必須借助淚蠱來提升自身抗性一直被南疆蠱師所嗤笑,沒想到現如今北疆蠱師居然已經派遣內奸打入我們內部,這事可麻煩了,我必須趕緊通知其餘南疆蠱師部族。如果處理不當,很有可能南疆蠱師會被北疆蠱師一舉覆滅的。”
事態一下子變得有些緊急,苗小山起身走出屋外,召集全村人說了這件事,聽完苗小山的講述,所有人憂心忡忡,但更多的是對黑毒蛇無恥行為的憤怒。
“正好,我們可以借此機會聯係到其他的南疆蠱師,大家一起商量辦法,說不定會有破解噬心蠱的法子。”
苗小山這句話說完,所有人的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不愧是族長,領導能力可見一斑。
餘下的時間,苗小山都在屋子裏給村民們延續噬心蠱發作的時間,一直忙活到第二天早上,我和溫九準備離開時,苗小山領著全村人來送我們。
溫九之前也問過苗小山需不需要他留下來幫忙,卻被苗小山拒絕了,他說這是他們南北蠱師的恩怨,我們這些外人參與進來不好,溫九看樣子也就隨口一問,根本沒有想留下來的意思,也就沒推脫。
臨走前,柱子哭得稀裏嘩啦的,說舍不得我之類的話,這幾天下來我們也培養出了感情,我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留給了他,告訴他以後哪天進了城裏就給我打電話,我帶他去城裏玩。
等到我們下了山,搭車回到昆明時溫九正為回程的飛機票發愁,我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正在被陳彪通緝,不能回去,而且之前的手機號也不能用了。
“那剛好,剩下的錢正好夠買一張飛機票的,你小子就自個在這裏躲一段時間吧。”溫九笑著說道。
“別開玩笑了,我怎麼說也是你徒弟,你要把我丟在這餓死了該怎麼辦。”我抓著溫九的胳膊不願鬆開。
溫九想了想,說:“行,那為師給你找個落腳的地方,不過那個地方是不養閑人的,你若想不餓肚子,必須得幫著辦事。”
我心說不就是打工嗎,也行,隻要幫我避過這陣子風頭就成。
溫九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與電話那頭的人交談著,聽他們說話的內容,溫九準備帶我去的這個地方是昆明的茅山分部,要到了地址,溫九攔了輛出租車,大約十來分鍾的車程,我們在昆明市中心的一處商店街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