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複升從剛才開始就沒有說話，盯著地麵像是在想些什麼，聽見秦川叫他，他這才收回眼神，招手對羅威說道：“羅威，你去後邊大一盆清水給我。”
“做什麼用啊？”羅威問道。
“趕緊去！”
等到羅威抱著一個裝滿水的臉盆重新回到我們跟前時，陳複升起身來到一處貨櫃前，他拿出鑰匙打開貨櫃，從櫃子裏拿出一個鍍金大肚彌勒像。
回到臉盆邊上，陳複升將彌勒像放進了臉盆中，我們並不清楚陳複升到底想要做什麼，盯著臉盆看了一會，突然間，他們三人的臉色皆是一驚，我有些發懵，忙問看到了什麼。
“果然有黑氣，天哥，你太神了！”羅威對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我這才明白過來，難怪我看不出變化，原來是臉盆中的倒影映照出了陳複升和秦川印堂處的黑氣。
陳複升將彌勒像重新拿出，擦拭一遍後放回了貨櫃。
此時他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怪異。
“你的天眼是誰開的？”陳複升問道。
“我師父啊，怎麼了？”我回道。
“他在幫你開始天眼的時候，除了通了你的七竅，還有沒有做什麼？”
我一想，當時溫九讓我每晚泡一種藥浴，一直持續了一周的時間，一周後我的天眼就開了，這算是通七竅還是別的什麼？
猶豫了一會，我說沒有，隻是通了七竅，好在陳複升沒問七竅是怎麼通的之類的問題，倒不是我不想告訴他，主要還是我和溫九命師的身份不好暴露，如果說出藥浴的事，被陳複升猜到了該怎麼辦？即使幾率再小也要杜絕，防患於未然嘛。
“佛眼，你有佛眼。”陳複升對我能看出印堂黑氣的原因做出了猜測。
關於天眼的說法有很多種，像什麼通靈眼，陰陽眼啊特別的多，但在我們圈內，最正統的隻有兩種，一種是天眼，一種是佛眼。
顧名思義，天眼是道教的叫法，而佛眼是佛教的叫法，很多人不懂，以為兩種眼的效用是相同的，其實不然，天眼和佛眼各有所長，或許有的時候，天眼能看出的東西佛眼就看不出，佛眼能看出的東西天眼就看不出。
陳複升不禁感歎：“剛才我用那彌勒像泡水就是短暫在水中開啟了佛眼的效果，之後就看到了印堂處的黑氣，而天賜你卻能憑借天眼直接看到，我活了大半輩子，你還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天佛兩眼同為一體的人，果然普通人又怎麼有資格入溫大師的法眼做他的徒弟呢。”
聽了陳複升一番解釋，我總算明白了過來，原來哥也是牛人，這天佛兩眼同體確實稀有罕見，可我之前怎麼就沒發現，溫九也沒跟我講過啊，難不成他也沒發現？
這時我注意到，秦川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古怪了，我也朝他看去，我們倆四目相對，秦川立刻就躲開了。
“陳哥，那這黑氣到底是怎麼回事？”秦川不解地問道。
“我不知道。”陳複升的這句話並沒有讓我感到有多詫異，畢竟他連自己印堂纏繞了黑氣都沒看出來，黑氣是誰弄的，他就更不可能看出了。